“对了，你在干什么？”吴钰想到什么，问她道。

“偷懒啊。”林夜汐理所当然，“施个障眼法就好了。”

吴钰：……

吴钰面色复杂：“我真不理解你呆在那儿干什么。”

“……看戏？”林夜汐挑了下眉，“你们要干什么？”

“看戏。”吴钰淡声回道。

“你学我？”

“你想多了。”

“去哪儿看戏啊？”独孤萧茫然地看着他。

“今天有场拍卖会。”吴钰看了他一眼，“在一号树，我们去那里。”

独孤萧眨眨眼，摸了摸头，没说什么。

“你呢？”吴钰问明寂。

“我便不去了。”明寂摇头拒绝了。

吴钰便没有再问。

“对，你要想去玩也可以。”吴钰想到什么，看向独孤萧。

独孤萧撇嘴：“算了吧，自己去也没什么意思，我和你一起。”

林夜汐微微侧首，扫了眼慢慢走过的政府人员，不知做了什么，那些人就像看不到她一样，头也不转地走了。

林夜汐闲的没事干，便盯着手机，看吴钰他们坐到拍卖行中，眼神呆滞，似乎在观看，又似乎在想什么东西。

期间吴钰叫了她好几声，害怕她哪一刻突然又变了。

突然，林夜汐拍了下大腿，骂了句。

【怎么了？】柳无咎问她。

【……没什么。】林夜汐面色有些难看，似乎在不爽着什么。

拍卖会开始。吴钰旋转镜头，对准台上。屏幕上便显示出拍卖台上的场景，随着时间推移，在一个所谓的“船长”商品咬舌自尽，暂停了拍卖。

“……真是令人不爽。”伊万科夫望着屏幕，露出嫌弃的神情，“竟然把人当做商品一样拍卖。”

“这拍卖会就只拍卖人啊。”林夜汐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慨，似乎见惯了这种场合，“我还以为会有那种奇珍异宝什么的呢。”

“如果有那种东西，一般都会秘密交涉，不可能大喇喇地放到台面上的。”吴钰淡漠道。

林夜汐哈哈一笑：“说的也是。”

为了暖和气氛，拍卖会叫出了什么人鱼。人鱼的模样随着幕布的拉扯而显现，屏幕外的人不禁愣了下。

“凯米？”

“她为什么会在那里？”

“拍卖会不是说只有非加盟国和罪犯吗？为什么——”

“因为人鱼价钱真的很高吗？”

面对台上的人鱼，吴钰并没有任何意外。独孤萧挑了下眉，却也没有发问。

“你不去救一下？”倒是林夜汐，带着几分玩味问道，问完又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我差点忘了，你对这些本来就很冷漠。”

“闭上嘴，好好看吧。”吴钰摸了摸手指，淡然道。

随着天龙人5亿的价格喊出，全场寂静无声。

没有人想要用这么高的价钱买条人鱼，也没人想和天龙人争抢。

林夜汐注意到某些贵族的神情，似乎感到有趣，笑了下。

“她要被买走了呦。好可惜啊，明明是那么活泼可爱的女孩。”林夜汐笑道，虽然这么说，但能从她的神情中看出她并不怎么在乎这条人鱼的死活。

“不会的。”吴钰似乎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笑了。

林夜汐挑眉。

当拍卖人的最后一声捶音响起的那一瞬，大门轰然炸开，一条巨大的飞鱼从外面撞了进来。

接下来的一切就变得十分有意思了。那个戴草帽的海贼将这场商品拍卖会搅的一团糟，还打飞了天龙人。全场一哄而散，只剩下惊呆的拍卖员和几个海贼。

“下手太轻了吧？”林夜汐似乎不满于海贼下手的力道。

吴钰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你早就知道了啊。”林夜汐无趣地撇了下嘴唇，“这多没意思。”

吴钰轻笑一声：“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还好吧？虽然那个海贼确实有些勇气，但他如果没有相对应的实力，那只能算是莽。”林夜汐耸耸肩。

“我还挺欣赏这种莽夫的。”吴钰遗憾地笑了下，“凭着一时的热血上头，不计较任何得失……”

“这样会活的很自在吧？”

“但同样也要遭受相应的代价，不是吗？”林夜汐不为所动，“就像现在，你觉得他们有实力对抗海军大将？”

吴钰笑了笑：“真是令人怀念，你竟然这么正常。”

林夜汐：？

吴钰看了她一眼：“你都不知道之后的你有多难搞。”

“你是想说后来我变成了这种莽夫？”林夜汐蹙眉，“真是让人伤心啊。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吗？”

“这可不止是在我眼里啊，林夜汐。”吴钰看向开心的草帽一伙，“你现在在玛丽乔亚不就是一种证明吗？”

林夜汐撇嘴，不说话了。

独孤萧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新奇地看着他：“真是让我惊讶，你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吴钰心烦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独孤萧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常了。”

吴钰：……

“欸？你们也在这里啊？”路飞像是才看见他们，笑着朝他们打招呼，“小心！”

说着，伸长手臂，将独孤萧身后的一名卫兵打倒。

“你们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吗？”山治落到两人座椅靠背上，蹲下来看着他们，眼神莫名阴郁。

“过来看看。”吴钰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那看的满意吗？”山治咬着烟头，皱起了眉。

吴钰笑了：“很满意。”

“……看人口售卖为什么还会满意啊？”乌索普吐槽道。

吴钰没有解释，看了路飞一眼，刚想说话，倏然感觉到了什么，向台子看去。

一股蛮横的霸王气散出，场地中所有卫兵瞬时晕倒在地，没了动静。

独孤萧不适地皱了下眉，不善地看向气息的发源地。

一双巨大的手掌撕裂了幕布，从中走出两人。一名高大的巨人，还有一个老头。

“这就是那所谓的霸王色？”林夜汐问吴钰。

吴钰点了点头。

“和杀气好像也没什么不同。”林夜汐道。

“霸王色是可以像武装色一样缠绕在物品上的。”吴钰轻声道，“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林夜汐眼珠一转：“是嘛。”

雷利轻松解决了凯米脖子上的项圈，林夜汐看着他的手法，似乎有些不满。

“装神弄鬼。”

“对于他们来说，他也确实有装神弄鬼的资格，不是吗？”吴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