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谋你”(4061字)
木沉鸢醒来时,身旁的江桥用手托着下巴,歪着头,墨发如瀑般倾泻在后肩,“醒了啊,睡得如何。”
“我其实醒了一会儿,眼睛有点睁不开,唔。”
她将自己的头挪到和江桥正好脸对脸的角度,“你刚才讲的故事,真的很好,原来你说你读不好是故意拉低了我的期待感。”
“没有很好吧,就一般。”江桥有些不好意思,就自己这三脚猫朗读技法,根本就不算不上好,真的有她说的这样好吗?
木沉鸢见江桥这么说,便笑着说:“你是故意谦虚是么,你这样说,是不是就为了让我夸夸你。”
“没有没有,我自己心里很清楚的。”
“那好,我就不夸你了。”
木沉鸢又翻了个身,脸和江桥背对着,“那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好了。”
要说,江桥不想听到木沉鸢的夸奖,那是假的,他听见木沉鸢的夸赞,内心是一定会涌动出情绪来,连嘴角都忍不住的上扬。
可就在江桥以为木沉鸢会夸自己的时候,木沉鸢居然停了。
就在江桥叹息一声,抬头望着洞府的顶部时,却发现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
“我之前告诉过她们,不要来打扰了,所以没事的,放心好了。
江桥又不敢太强硬地将木沉鸢抵在墙边,生怕巨大的推力,让木沉鸢的后背不好受。
木沉鸢的右手搭在江桥的侧腰,而江桥的右手却在灵活地绕转着木沉鸢的长发。
衣裙一晃,木沉鸢猛然入了江桥的怀中,像是坠入自己胸怀的蝴蝶。
“看来这个力道也还是不能把你拉起来。”
江桥和木沉鸢呼吸的气息,刚好交错在一起。
木沉鸢果然明白了什么,锤了一下江桥的胸口,只是那捶打并没什么力道,“哎,你,你居然套路我。”
木沉鸢软软说着:“好……”
在亲吻的同时,他们两人的步伐也在游走,最终居然一发不可收拾地出现了——木沉鸢被江桥抵在了储物戒空间的空气墙边缘。
“我一直都没有叫他们,他们会默认我还是在睡着的。”
“嗯嗯好!”木沉鸢笃定地点了点头。
而第三次,江桥用尽了全力,一拉。
而木沉鸢躺在地上。轻声嘟囔道:“我觉得你好像没有用力吧。”
可是木沉鸢,却纹丝未动。
一开始,江桥还是抑制的,小心翼翼地试探,像是用手轻轻捻花瓣,生怕花一错力便碎裂开来。
“好好好好,让我再用点力。”
江桥的左手握住了木沉鸢的左手,因为握得太紧,都有些发腻发汗。
江桥又用了一点点力,那个力把握的正好还是没有将木沉鸢拖起来。
“我觉得我的夸赞还是挺拙劣的,但是这无所谓,我只是想要你,下次再给我讲故事。”
江桥认真地对木沉鸢说:“当然可以,其实我今天只讲了一个故事,刚想想第二个故事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所以就没讲,那里我还欠着你一个故事呢。”
江桥重新将木沉鸢的碎发整理了一番,然后用一只手按住了木沉鸢的下巴,俯下身子吻了下去。
“如果你再不回去的话,这睡觉的时间将会无限延长。”
木沉鸢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蓦然红了脸。随即,她伸個懒腰,然后缓缓伸出手,“你能不能拉我起来?”
江桥顿时有些难为情地别过脸去,他刚才心中所想,居然就这样被木沉鸢给预判了。
随后,他对木沉鸢轻轻道:“闭上眼,可以吗?”
“算了,要不还是我自己起来吧。”
她的双手刚好抵在江桥的胸口,双方的脸也正好剩下一寸的距离。
“好。”江桥这时候脑子里又过了一遍,等会儿和木沉鸢一道看烟花幻术的流程。
“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沉鸢怎么停下来了,怎么不夸自己了,嘿嘿,既然这样,我必须要好好夸一番才行。”
“这不是套路,顶多是,谋你。”
他伸出手去勾木沉鸢的手,其实只是使了一点点的力道,想将木沉鸢拉起来。
他将视线重新转向木沉鸢的方向,却发现木沉鸢又转了回来,和江桥双目对视。
木沉鸢原本也只是想要江桥拉一拉自己,既然他这样不走心,那就只好自己起来了。
木沉鸢嘿嘿笑着:“伱讲故事真的好听。像是给我又盖上了一层薄被,还拍着我的背,哄我睡觉的感觉,你的声音在我脑海里盘桓了很多次,和我想象的一样,是很温柔的声音。
一圈,又一圈。
江桥伸出左手,将木沉鸢前的碎发撩到耳后,然后,又用那只手戳了戳木沉鸢的脸蛋。
江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你已经睡了一下午了,再睡下去,神女殿那边不会起疑心么?”
她的一缕青丝就这样被江桥绕转了一圈又一圈,手指和头发就这样盘根错节,然后手又松开,于是那一缕青丝便自顾自转了好几圈,重新恢复了原来的直,然后那手又重新上去绕转。
“你什么意思?所以,你现在就想赶我走吗?明明我们还什么都没……”
他在有意引导着木沉鸢换气,让她懂得其中的节奏。
她乖乖闭上眼,那长而浓密的睫毛瞬间落了下去,看上去静谧而美好。
就在江桥刚将那个吻进行得更加深刻时,他将吻结束。
他睁开眼,深情凝望着木沉鸢那酡红的脸颊,以及因为换气不及时,而有些喘不上气的模样,忍不住便噗嗤笑出了声。
木沉鸢干咳了几声,眼神先是看向了江桥,随后又低下头去,“咳咳咳,我想,继续下去。”
“不,该结束了,我还准备了别的,专门留给你的。”
江桥和木沉鸢原本十指相扣的手,依依不舍的脱离开来。
“可是还想,亲。”木沉鸢说完这句话,更加难为情了。
“那你来主动。”江桥笑道。
木沉鸢像是赌气了一般,立马朝着江桥的嘴贴去。只是她终归稚嫩,虽说不再是蜻蜓点水,但也还是流于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