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桥御剑找了个很远的地方,将猫光速放下,随后再御剑回到亭子里头,可这次,江桥再无闭眼的想法,只是呆呆望着远处的池塘景色。
被打断多次,他的心境有些扰动,便从储物戒里拿出一点干粮,在亭子里头,对着池子里面撒干粮碎屑。
江桥想着,若是木沉鸢现在和自己一道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呆呆盯着池里面争抢鱼食的鱼儿而出神,可惜了。
对于江桥来说,喂鱼,也同样会让他心情平静。
可这次,他在身后再次听到了猫的声音,转头一看,刚才那只黑白奶牛猫,正用自己的爪子做着滑铲的动作,江桥不明白,一只猫,它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速度。
紧接着,猫迈着它的小碎步来到江桥的面前,似乎是要讨要江桥手里的那点干粮,江桥无奈得叹了口气,这小猫在自己身边应该是要讨要点小食吃吧,既然如此,江桥也就给猫一点便是了。
江桥刚想用手掰开一点干粮,给那黑白猫分上一点,那猫一个跃起,就将江桥手中全部的食物全部抢了去,然后落入了池水之中。
“……”在猫落入水中的那一瞬间,江桥是无语的,他又不是不给这猫吃,这么护食这又是何必呢。
江桥只好施展避水咒,将猫给捞了上来,猫身上沾了一点水,江桥又准备用火法将猫身上的水全部烘干,就在这时,一声敞亮而宏远的声响贯穿了江桥的耳膜,让江桥的耳膜一阵刺痛,“什么人,敢动副宗主的猫!!!”
那嗓音有很强的震慑作用,江桥的耳膜如同被鼓槌猛烈敲击并险些有种被穿透的感觉。
而在这之后,回声嘹亮,那余音再次在江桥的耳中震慑了两三个回合。
这只黑白猫,也没想到会是副宗主的,怪不得行事如此跋扈,江桥也只能自认倒霉。
“你!你还动!!!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副宗主的宝贝小猫又岂能是你轻易能动的,你的灵力,给我撒开!!!”
江桥一面捂着耳朵,一面将火法的灵力收了回去。
“撒开了是吧。”
那人的说话字正腔圆,每句话都追求着咬字清晰,而自从江桥把猫放下了之后,来人的声音就恢复了正常,不再这么有攻击性。
“见到我,你也不跪下表示表示,杵着干嘛呢。”
江桥放下了猫之后,这才好好看了看这人的衣着,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副宗主的下属,但是从魔宗的年历上,江桥也确实了解了一些有关副宗主下属衣着方面的知识。
现在在他眼前的这位下属,腰间的饰品是白水晶,这说明他在副宗主那里是三品下属。
要不怎么说沧澜宗的宗族没有魔宗副宗主这样的逼格呢,在江桥的印象里,沧澜宗的宗主除了那几个讲学的长老之外,哪里还有什么下属,勉强来说,沧澜宗宗主的弟子也算是下属。
江桥行完必要的礼之后,便站起了身子。
可他刚想起身,却被那人给喊住,“伱慢着啊,宗门规矩里有没有说过,若是普通弟子,触犯了年历之中写明的此等禁忌,具体又该,怎么处理?”
江桥的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惧怕,他坦然答道:“首次触犯,需要被剥去脊梁骨。”
“哟,这不是很懂么,那就跟着我走一趟。”
江桥却认为,这事,明显还有转圜的余地,“我虽是碰了副宗主的猫,但我也救下了副宗主的猫,按照年历里面所规定的将功折过,是不是该定论我为无罪。”
“嘴巴八八的,说啥呢,这些我都不懂嗷,我是副宗主殿里负责管猫的孙南,等你见了副宗主大人,你去和她说,在我这里说也得用。而且,我问问看啊,小花,他是不是真救了你了。”
孙南扭头,对着猫说话,可猫却一脸呆滞望着江桥,江桥也没指望一只猫会说些什么,像这种还没化成人形的猫,自然只能说些兽语,不过,即便是说兽语,江桥也能听懂。
可那名为小花的猫却是一言不发,只是呆愣愣地望着江桥,随即用它的脸蹭起了孙南的脸。
江桥无语,真就一句话都不说么,这让他不禁思索,这段剧情到底是不是这个galgame游戏中不得不过的剧情线,江桥想要问问自己沉寂已久的系统,他在内心发问,可系统仿佛是没听到似的。
得,看系统这么躺尸的程度,这八成是不得不过的剧情,要是副宗主之后真想要自己死,自己也只能酌情死亡。
虽说现在自己已经攒够了这100幸运值,而究竟什么时候用,还是要再三思量一番。
“小花,你肯定是受人欺负了是不是,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呜呜呜呜呜呜呜你放心。”
孙南将所有的柔情都给了这小猫,而当他背过脸去,却迅速变脸,恶狠狠的眼神似乎是要将江桥粉身碎骨,又似乎是后妈面对自己的非亲生子,想撵走却撵不走的愤恨。
“走吧,我这个人不想分这些是是非非,但想来副宗主肯定是会给你一个公道的,走吧你就哈哈哈哈。”
孙南对江桥说完之后,还嬉皮笑脸了一番。
其实也不用孙南反应,江桥也明白,魔宗副宗主在整个魔宗的形象究竟是如何,说她心狠手辣,嗜血的程度,也只能算是夸赞。
若是亏待了她的猫,究竟会有什么下场,江桥确实不敢想。
孙南拍了拍江桥的肩膀,“小子,你放宽心,副宗主那边,不可能会给你好果子吃的,横竖都是一死,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吗。”
“……”江桥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暗淡,这就相当于是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
“你也不用特别害怕,反正吧,不管你是怕还是不怕,结果都是一样的。这是我目睹了这么多弟子死后,给你的经验之谈。”
宋南轻飘飘地说出这些话,他得意的笑出声之后,便扭头,爱抚地摸着猫的头,喃喃道:“放心吧,是罪人,必然会让他付出该付出的代价,不管是什么事,怎么能让可爱的猫咪受委屈呢?”
听完这句话之后,江桥有些幽怨的望了那猫一眼,心里不禁有些五味杂陈。
可让一只不会说话的猫,解释也什么都没有多大的用处。
反正等会到了地方,不管究竟会不会被冤枉,江桥也必须说以实情,也许之后一切就讲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