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浅间樱想也不想就拒绝,怕这人在酒里下药,语气表现得是那么生气。
闻言,方知塬垂下眼,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优雅地晃了晃硕大的杯子,沉红的液体像泼墨般挂在杯壁,像她脚趾涂抹的指甲油。
看了一眼,方知塬把被子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这时,浅间樱装的很天真很错愕:“长官,你不醒醒酒,就这么直接喝呀。”
方知塬想笑,但克制住了,认真回答她:“有的酒,不用醒。”
顿时,浅间樱的耳垂微微发红,赧然地从沙发上站起,停在方知塬面前,不好意思地说:“长官,我改主意了,我想喝一口,可以吗?”
“好。”方知塬准备转身去拿新的酒杯,谁知,手腕被浅间樱柔柔地握住,“长官,让我喝你这杯,好吗,我就微微抿一口。”
方知塬微不可察地笑了一声,面对着浅间樱,往后退了两步,退到身后那个昂贵的蝴蝶椅里,坐下。
见状,浅间樱犹疑几秒,提了提裙摆,羞羞答答跨坐在方知塬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递去自己的唇。
方知塬慢慢,将红酒杯送来她的唇边,一掌托住她的后颈,免得她被呛着,像喂孩子似的喂浅间樱红酒。
浅浅抿了一口,浅间樱装出不识货的那股子村气,推开酒杯,扭过头,嫌弃道:“长官,不好喝,涩涩的,刺舌头。”
闻言,方知塬收回酒杯,转了一圈,就着她刚刚抿过的杯口,递过唇,一口喝干剩余的红酒。
这时,浅间樱张开嘴巴,朝方知塬伸出自己的粉舌,在他嘴唇前来回逡巡,大着舌头说:“长官看,都辣红了。”
顷刻间,那只红酒杯霍地掉在地毯上。
紧接着,方知塬丢掉权衡与挣扎,俯身迫不及待的去舔浅间樱的唇,很主动,很有进攻性,只是……依然不伸舌头。
咯噔一声,浅间樱环顾一圈这高级客房,惶恐着、紧张着方知塬即将要对她做的事。
身体太诚实,刹那间,她整个身子就绷直了,平日演的那些柔情蜜意、缠缠绵绵全不见了,目下,只有灵与身的共同僵硬。
“长、长官……你今晚究、究竟怎么了?”浅间樱努力压制住哆嗦的嗓音,一手揪住方知塬的衣领,一手抱住他的腰,不着痕迹扭头,躲避他的亲吻,先发制人控诉起来,“像变了个人,我觉得好陌生,好……好害怕,像头野兽……”
“你不是想我主动吗?”
方知塬咬住她的耳朵,伸手捏住她的脚,一个脚趾一个脚趾地捏,如果不是自持身份,他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挤进她的脚缝里,捏,揉、搓。
可也仅此而已,方知塬对浅间樱表现出来的——多余的吻,多余的动作,多余的情话,一个没有,像极了那些玩女人却没有心、冷漠到极致的花花大少。
倒不是他在玩怀里这个女人,而是,他很清楚他不爱这个居心至今仍待考验的女人,所以他不会跟她做只有恋人间才会有的事,比如,舌吻,比如,doi,比如,带她回银旦官邸过夜。
但为什么面对她的撩拨,方知塬不拒绝呢?
他不是只享受不负责,对送上门的女人来者不拒那一款花心玩咖,而是,他发现……
是的,他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女人对他的触碰,有时比注射金克拉管用,虽然总让他全是燥热难耐,却可以很好地抑制异变,消退肉芽。
比如,今晚坐在车里等她回来时,他身上的肉芽冒出来很多,就在快压制不住时,他推开车门追出去刚抱住这个女人,前胸后背出的肉芽就像野草被一把火烧了那样,不见了。
所以,他只把她视作另一种抑制剂,比金克拉功效好一点的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