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不信……”浅间樱红着脸将目光望向司机,紧张地捏着斜挎包,那里别着一枚党徽,方知塬刚才车上送她的,“可以问司机先生,他知道的。”
于是,兰中将眼睛慢悠悠地睨向司机。
“是的。”司机不太说话,性格多少有些内向,“长官和这位小姐,关系很、很好。”
他原本想说亲密,但每次上了车,长官都会将车里隔离板升起来,隔音又隔视线,他的确不清楚长官和这位小姐有没有亲密,具体怎么亲密,但每天长官都要接这位小姐下班,这关系肯定不简单。
兰中将回过头,口气还是那样冷:“我叫兰椎,小姐怎么称呼?”
“您可以叫我茉莉,也可以叫我花樱。”浅间樱装得有点怕他。“噢,两个名?”这是有点审问的意思。
浅间樱一手握住楼梯扶手,借力将受伤的右腿抬上一阶一阶木梯,声音小小地说:“茉莉是我在自宁城的花名,花樱是我本名。”
“所以,小姐跟长官,是在自宁城相识的?”
“算是吧。”
没聊几句,已经来到三楼方知塬的卧室前,兰椎抬手,一把拦住浅间樱:“小姐,请在此等候。”嗓音不带温度,冷冷的,接着看向司机,“将长官交给我。”
浅间樱缩着脖子,显得很怕他:“中将先生,我想进去陪长官,不可以吗?”
“不可以。”兰椎冰冷拒绝,接着向司机吩咐,“小孔,你在走廊这儿陪这位花小姐,不要她被房子里的安保系统……”视线一转,淡漠看向浅间樱,敲打似地说了俩字,“——误伤。”
“是,兰中将。”
孔荣峰交接完后,转身看见乖乖倚在墙上的浅间樱:“花小姐,我送你回家。”
如果不是刚才被兰中将询问,或许他还不知道这位小姐的名字,因为长官一直没提过。
“孔先生,我不想走。我要守着长官,等他醒来。”
浅间樱这样忍辱负重、死乞白赖缠着方知塬,不就是为了能安全地进到银旦官邸,查到灵片线索么,目下这么好的良机,她怎么可能浪费、错过。
“有兰中将在,长官不会有事。”
“我不走,可以吗。”浅间樱咬着唇,楚楚可怜道,“我就待在这里,哪也不乱走,只要长官醒了,我自然会离开。”
孔荣峰手一指,带着浅间樱的视线环视这间偌大的官邸:“花小姐,你看不见的隐形安保施设,正在注视着我们。”
“……啊?”浅间樱装出一副不懂但又怕的表情,嗫嚅道,“司机先生,你想说长官家里安了很多监控,是这意思不?”
“不止监控,更有很多……攻击和防御武器。”孔荣峰重新强调,“银旦官邸属于军事重地。”
“……额,我好像有点懂但又有点不懂。”浅间樱内心咂舌这房子里的安保规格,眼睛瞟向紧闭的卧室门,“我不会乱走,就在这里等着长官清醒。”
浅间樱扭着不肯离开,孔荣峰只好听令候在她身旁,无条件执行上官命令,这是军人的天职。
半个小时后,兰椎空手从卧室走出。
冷冰冰扫了眼走廊上的两人,歪了下头:“跟我到二楼会客厅。”
浅间樱大胆走上前几步,战战兢兢问:“中将先生,长官好些了吗?”
兰椎没回答,而是摁了一串密码,再指纹识别成功后,推开二楼会客厅的合金房门:“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