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到底还是有片刻的失落,但是很快,她便又认真的说道:“那师父也收阿越哥哥当徒弟,好不好?阿越哥哥可聪明了,他比绵绵还聪明!”
听到这话,阿越的眼神一亮,他看向江行舟,满心期待的等着他的答案。
枝枝已经会很多东西了,他不能什么都不懂。
“不行。”江行舟摇摇头,道:“我发过誓,只收一个徒弟。”
听到江行舟这句话,阿越顿感失落,但他还是硬生生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选枝枝……她聪明。”
刚说完话,阿越只觉自己脸颊一痛,回过神来,江行舟的手,已经钳住了他的脸颊,迫使他张开了嘴。
“江神医,你这是……”
宋远山也没有料到,江行舟竟会有这样突然的举动,赶忙出声制止道。
“师父!不要欺负阿越哥哥!”
宋南枝也赶忙伸出手,抓住江行舟的手腕,撅着嘴儿,着急的喊道。
师父怎么能这样,她都不想要喜欢师父啦!
“你放心,我没有欺负他。”江行舟收回了手,又看向宋远山,满是探究。
真是想不到,这位定北侯的身边,竟然藏着一个如此擅长医术的高手。
既如此,他又为何还要写信问何亮,让他来府中呢?
“江神医,你一直都说,是为了阿越身体里的蛊王而来,可据我所知,只有南诏国那边的人,擅长用蛊,难道,阿越是南诏国那边的人?”
见着江行舟的举动,宋远山也大致猜出来,他方才那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阿越的喉咙,是被人用烙铁烫伤了,但绵绵给他用过神水,在那神水的作用下,先前的肉痂已经掉了不少,长出来的,也是新鲜的肉芽。
江行舟最擅长医术,这般变化,落在他的眼中,他必然会发现。
现在,只能自己先发制人,问出那蛊王的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
“谁说蛊王一定要出现在南诏国呢?”
江行舟自然也明白,他突然问到这蛊王的事情,无非就是想掩盖阿越伤势,便也顺着他的话,道。
一番话,说得模棱两可,却也让宋远山再一次加深了对阿越身份的猜疑。
阿越究竟是什么人,小小年纪,流落在东耀国街头,身上却带着南诏国那边才有的蛊王。
“江神医莫不是知道,阿越的来历?”
宋远山又问道。
“不知道。”
江行舟撇撇嘴,干脆靠在车璧上,闭上双眼假寐。
他只是来取蛊王,教徒弟的,又不是为了他宋远山而来,他才懒得管这些朝堂中的事情。
……
马车很快到了定北侯府门口,管家也早早的就在门口候着,脸上神色急切,像是府中发生了事情。
见到宋远山从马车里出来,他才赶忙迎上前,喊道:“老爷,樊……”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他又瞥见从马车里出来的江行舟,一时之间,直接将想要说的话,全都给吞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