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送拜帖给宋南枝,裴君行当即问道。
“是丞相府的楚公子。”
白薇如实回答。
听到这个答案,宋南枝微微有些疑惑的皱了眉头。
“楚公子送拜帖过来做什么?我与他素来没有任何交集,他竟会派人送拜帖过来。”
她嘀咕着,将手中的拜帖拆了。
将拜帖上的内容看完,她才道:“我还以为,他究竟要做什么,原来是请我去给丞相夫人看病。”
“楚丞相在朝中,位高权重,什么样的郎中请不到?便是京城里的郎中治不好,左右还有宫里的御医呢,为什么来找绵绵?”
宋南风听到这话,也上前来,说道。
“我看呐,还是因为丞相夫人病重,便是宫里的御医,也束手无策了。要知道,咱们绵绵现在的医术,放在京城,那也是难逢对手。”
说起这件事,裴君行的脸上,到底显得有些得意。
那模样,倒像是在夸赞他自己。
“可那楚丞相素来和爹爹不和,如今楚公子还要找绵绵,即便是丞相夫人答应,楚丞相也不见得会同意。诶,你们说,会不会是这楚公子故意想要陷害绵绵?”
想到这个结果,宋南风又急切切的问道。
“那楚公子既然是送了拜帖,要求上门拜访,而不是送请帖,让绵绵去丞相府,倒也看得出他的诚意了。”
宋南意的目光,落在那张拜帖上,看了两眼,才道。
“姐姐说得对,既然楚公子已经求上门来,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师父当年收我为徒,传授我医术,不就是为了让我悬壶济世吗?”宋南枝又喊了一个仆人来,吩咐他去丞相府,请人上门。
……
传话的仆人,很快便将消息传到了丞相府。
楚丞相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气得摔了手边的茶盏。
“好啊,你可真是越发的胆大了,你分明知道,我和宋远山那莽夫素来不对付,你现在竟要去找他的女儿帮忙!”
楚丞相坐在圈椅上,看着面前的楚西洲,厉声骂道。
里间,时不时传来丞相夫人剧烈的咳嗽声。
“爹,现如今娘病重,便是宫里的御医,都已经没有办法,听说宋二姑娘医术无双,倘若她能治好娘的病,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楚西洲微微侧过头,朝着里间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头紧蹙。
“哼,我就不信,连宫里的御医都治不好的病,她一个黄毛丫头能治好!我告诉你,不许带你娘去定北侯府!我绝对不会向他们宋家低头!”
楚丞相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爹,难道在你的眼里,你的脸面,甚至比娘的性命还重要吗?”楚西洲没想到,他会这样固执,握了握拳头,才道:“不管爹和定北侯究竟有什么矛盾,明天,我是一定要带娘去的,你不在意娘的性命,我在意。”
“你敢!”
楚丞相看着楚西洲,气得浑身颤抖,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日里最是听话的儿子,现在竟会这样忤逆他。
“楚西洲,你不是不知道,那宋远山……”
“只要能治好娘的病,我没什么不敢。”楚西洲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舍不得放下的身段,我舍得。至于当初那件事,爹,你的心里最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完,楚西洲再也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转身走了。
楚丞相坐在圈椅里,看着离开的楚西洲,又看了看里屋的方向,良久,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他是绝对拉不下脸,去求宋远山那莽夫!
他和宋远山之间的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