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了，外面依旧在戒严，但事态却在飞速的得到控制。

再一次看到白老的时候，他已经瘦了一大圈，周身的气质也从原本的淡然漂泊变得更加威严凝练。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白老喝了一杯差，在白眼缭绕中开口：“已经解决的七七八八了。”

星流沉默，问了问伤亡。

“这个过程中，死伤是必然的，但情况其实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白老换了个话题：“说实话，我当初做的最好的决定，就是把你带到研究院。”

“毁梦师可谓是准备充分，各行各业核心都有他们的人，威逼利诱控制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让人叹为观止。”

“我们都以为他们会从政客下手，都做好准备了。”白老自嘲一声：“没想到，他们的核心据点，是以学校为中心。”

简单的一句话，里面所包含的信息量却是巨大的，星流想到之前在星网看到的画面：“然后呢。”

“事已至此，干脆就让局面更混乱一点。”白老说：“毁梦师背后最大的掌舵手，是一名代号‘纸鸢’的人，是两百六十年前，首都星林家的弃女。”

星流还没习惯星际人民的长寿，对于两百六十年前这个数字一下没反应过来：“她活那么长？”

“她手段奇诡，精神力更是高达S级，是很罕见的天才，活这么久很正常。”

白老继续开口，“在她暴露之后，高层其实是决定开启肃清计划，把感染源全部灭杀，但这个计划不是那么好施行的，毕竟里面包括了近两万的学生，近两万个家庭的阻力，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我跟你解释清楚，是因为你在这次立了大功，问你想要什么表彰。”

一直呆在研究院，觉得自己什么忙都没帮得上，心里焦灼后悔中，星流听到这句话，虽然大致知道是什么帮了忙，但总有一种受之有愧的心虚感和荒谬感。

“联邦一直在推行汉字，学校是管控最严的地方，是有考试要求的。原本是躲在屋子里，为了缓解精神力枯竭症，拿课本用古语来念书，却发现，自己精神图景里，出现一抹淡淡的金光，在吞噬着污染源。”

“在被得到证实后，那些破罐子破摔搞破坏的人，都自己去学汉字了，大家都有求生欲，想活着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这个事情星流知道，她没出研究院，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有什么抗疫的诗歌或者文章，检索了很久，然后找出来，发在了官博上。

“相关抗疫抗毒抗菌之类的古诗文章，还有那么激励人的，都有很大的叠加作用，所以才能这么快安抚下来，联邦再在推行治愈药剂。”

“那些被迫妥协受毁梦师控制的人，自然反噬回去，所以我说，你不用陷入牛角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在合适的位置，做出合适的事情，就好了。”

星流点头：“现在没那么危险了，而且文字的力量，都可以对抗毁梦师了，灾后重建，我想去当志愿者。”

两人心照不宣没有说明白的是，白老那么爽快的答应她是因为现在还存活着的愿意积极治疗的轻微患者占大多数，联邦也愿意进行帮扶。

星流去当志愿者，是没什么威胁的，真正棘手的货色，在这几天，联邦派出的大杀器，专门的战争机器人，早就把人给全杀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