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殿下 ,这位是?”守城官的一人看见即墨晚,上前拦了下来。
“我的副将,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原来是战王副将,怪不得小的觉得有些眼熟。恭喜战王平安回归,小的送您。”
“不用!本王归来,自有人来接!”
说罢,甩了甩袖子,带着即墨晚往战王府走去。
直至到了战王府,将即墨晚的去处安排好,季玄朗都没有过问即墨晚是否是那画像中人。
他有一肚子的问题,但很显然,这些问题的答案,与其去问即墨晚,不如去问问制造出这些问题的人。
当晚,季玄朗就接到了入宫觐见的命令。
“臣弟参见吾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朗,你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两天。”
皇帝季玄朔坐在皇椅上,那张和季玄朗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沉的厉害。只不过他的眼睛并不是碧色,反而带了点蓝。这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冷清,更难以接近。
“发生了一些事,不过都不重要。对了皇兄,臣弟回京后倒是碰见了一件有趣的事。”
“哦?说来听听。”
季玄朔龙袍一撤,示意身边的太监给季玄朗赐座赠茶。
“城门口时,我看到有官兵似乎在找一个人。那人有张画上戴着的大冠,那颗珠子......”
“南海蛟珠。”
“什么?还真是南海蛟珠?那不知那颗与臣弟送给皇兄的那颗......”
“同一个。”
“这......可我怎么记得,皇兄的那颗好端端的放着呢。”
“嗯,暂时罢了。”
季玄朔神色微凛,看向季玄朗:“这就是你说的,趣事?”
他单手撑在膝盖上,左手摩挲着指尖,看向季玄朗的目光并不柔和。许是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他的表情很是严肃,叫人看着新生胆寒。
“倒,倒也不止这一件。”
季玄朗从来都是怕他这位兄长的,明明都是一模一样的脸,明明在战场上搏杀成天和死人混在一起的人是他,可兄长身上的杀气却要比他重很多!
“还有?”
季玄朔话不多,可单单两字,季玄朗就连忙将这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情,包括他掳走即墨晚,又是请她给自己做侧妃正妃,又是请她成为自己护卫的,以及那两幅画上的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这件事,全部全盘托出!
那人既然是皇兄要找的,恐怕掘地三尺也是要找出来的。
而他府上突然多了一个护卫,今日进城又跟着一个脸生的副将,这些事绝对瞒不过皇兄。
与其被他发现之后惹他生气,倒不如自己主动告知。
况且,季玄朗自己也好奇,御晚到底和画像上那个人是不是同一样。
季玄朔听完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把玩着桌上瓶中插着的一朵牡丹。
“你说,她叫御晚?”
“是,不过臣弟觉得应该是假名。姓御的,没听说过。”
“当然是假名!”
季玄朔突然一把捏住牡丹,花瓣尽数落下,他的手上只残留了一丝丝红色的痕迹。
“皇兄认识她?难道,她就是画像上那人?”
“是,也不是。”
季玄朔说话模棱两可,弄得季玄朗很是迷惑。
但他直觉,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或者说,就算问了,也许皇兄也不会告诉他答案。
从御书房出来,季玄朗直接回了王府,几乎是一路飞奔。
他还得再听听即墨晚自己怎么说。
御书房内,季玄朔掐着一大把牡丹的花茎,眼中恨意翻涌,嘴角却斜斜带笑:“晚晚,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