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事情宫里根本没人敢提啊,我们要怎么打听?】
即墨晚的视线落在了被丢在一旁的奏折上:【有人会告诉我们的。】
*
季玄朗接到入宫觐见的诏令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他没想到,皇兄竟然会同意他和即墨晚见面。
“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季玄朗讥笑道。
如今的即墨晚身穿华服,头饰虽然简单但却是人间难得的极品玉。举手投足间处处彰显着华贵温婉,哪里有半点曾经在山洞里的狼狈,自然也不见她身穿粗布男装时的违和,更没有那天在昭狱中的凄惨。
这才应该是御晚!仿佛天上就该被娇养着。
即墨晚伸出手指敲了敲上面新做的指甲:“是不错!虽然我们开始的并不十分美好,但这宫中的富贵还是太容易让人迷了眼了,我都要爱上现在的生活了呢!”
“呵!没想到你也是贪恋富贵的庸俗之人!即墨晚,我还真是看错你了!”
“哟!季玄朗,你这是做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不贪恋富贵了?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自诩高贵出尘了?能不能别拿你的臆想来审判我,你算老几啊!”
看着即墨晚飞扬跋扈的样子,再想起她那天在皇兄面前撒娇哭闹没多久又被哄好的样子,季玄朗就觉得憋得慌。
怎么一个人就能有两副面孔,在他面前一个,在皇兄面前一个!
还真是!
让人生气!
季玄朗拍桌而起:“你以为你是谁!即墨晚,你不过就是我皇兄排解欲望的一个玩具而已!你跟他这么久了,他有向外面承认过你吗?又给你名分了吗?你的身份甚至还不如一个宫中的丫鬟!”
这话着实是有些杀人诛心了。
但如果即墨晚有心或者在意的话!
【大人,反派就在隔壁偏殿。】
【我就知道,还说什么相信我一定能劝告好他的弟弟,也相信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哟哟哟,有本事别来偷听啊!】
即墨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面上却是极力隐忍的:“你懂什么!我才不要什么名分,因为我爱他啊。
像你这么一个只会当种马的男人,怎么可能明白爱是什么东西!我就是爱他,没名没分如何,有名有份又如何,我爱他,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能待在他身边,我就乐意!”
“你爱他?他给你下药,把你囚禁在他身边,还诬陷你是刺客?即墨晚,你知不知道外面人都是怎么说你的?”
想起这段时间的传言,季玄朗更生气了。
什么叫即墨晚为了勾搭天子,先假意成为战王的救命恩人,然后踩着他的肩膀去攀附君恩。
还说她本就是孤儿出生,天性浪荡,怪不得看不上战王,原来野心勃勃要做天子的女人。
总之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但他又不能挨个去替她解释,说是他先劫持的人家,她也不是自愿待在皇宫里的等等。
可现在,她竟然说爱他?爱皇兄?
她脑子坏掉了吧?
谁会爱上一个用药物控制她的人啊!
即墨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我,阿朔待我好,而且他长得好,身材好,最主要啊,我跟着他,一不用自己动手洗衣,二不用自己烧水煮饭,三还有这么多人忙前忙后地伺候着。你说,这我都不爱的话,那我爱什么?”
“这些东西,也不是皇兄一人能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