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大福就激动的拉少爷衣袖,憋了一路终于可以说话:“少爷,刚刚那个舞我也会跳。”
她话音刚落,李致远就嗤笑出声:“大福,刚刚的霓裳羽衣舞是师桑桑独自创作的,据说元坤国只有她自己会跳,而且是今年刚刚推出。”
大福不理他,李致远讨了个没趣,干脆靠着车厢闭眼小憩。大福的眼睛黑白分明,晶莹剔透,这会儿在车内烛光的映照下,眼神里竟散发出红烛的光芒。少爷看着大福的眼睛,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大福依旧拉着少爷的衣袖再次肯定的说:“少爷,那个舞蹈我真的会跳。”话音引着少爷的目光来到了大福的唇上,红润饱满,小嘴一张一合,露出一点里面的丁香小舌。少爷已经听不见大福在说什么,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唇上。
手腕的晃动提醒了他,少爷握紧拳头闭上了眼睛:“知道了,你会跳。我小憩一会,你安静些。”声音竟带着一丝暗哑。大福一看少爷这模样,觉得是不相信她所说,无奈的嘀咕一声:“可是,我真的会跳。”
春生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多久,看到马车停,赶紧迎了上来,掀开车帘就闻到了酒味,搀扶少爷下马车。看到少爷眼神有些呆滞,就知道酒没少喝,张口数落大福没有照顾好少爷。大福一路因为舞蹈的事没人相信她,就有些憋屈,听到春生的数落,直接回了自己寝屋,什么也不管了。春生服侍完少爷洗漱就寝,还惦记着明日定要好好再训斥大福一番。
少爷做了个梦,梦中一个女子背对着他跳舞,身姿曼妙,薄纱微动,露出的半个香肩肤如凝脂,芊芊细腰上有一银色丝带随舞飞扬。少爷想去拉那条丝带,那女子回眸,竟是大福的模样。少爷醒来时觉得这梦颇为怪异,定是昨夜大福一直说自己会跳舞,印在了他的记忆里。
吱嘎,门被推开,大福掀起床幔,与少爷正好双目对视,大福惊喜又讨好的唤了声:“少爷醒了!”
大福昨晚想了半宿,还是要和少爷说舞蹈的事,那师桑桑说是自己独创的舞蹈,那她为何脑海里早一步就知道下面的舞蹈动作,这其中必有联系,也许是她有师父教,或是与相熟之人之前探讨过,总之,通过霓裳羽衣舞她或许能找到她的家人。
少爷突然看到大福这张脸,多少有点不适应,像是梦境与现实的重叠,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看大福要上前服侍他起身,慌忙拒绝:“你先出去吧,换春生过来服侍。”大福因有事要求少爷,今日也是分外听话,行礼应是后离开。
春生进来后就听少爷吩咐:“拿一身新的里衣。”春生抱着里衣走近,闻到了一股石楠花的味道,瞬间明白。小心把少爷换下的衣物和床褥收拾妥当,去开窗通风。
少爷因着昨晚的梦,看见大福有点不自然,所以一天都闭门不出,也不让大福进来伺候。大福郁闷,难道是昨天有得罪少爷的地方?复盘了一遍又一遍,得出的结论是:“吾没错,是他们一个个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