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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得不到的自由

“算了!祖父他们的游戏又开始了,这次我也被叫去使唤了。”

“诶?那还真是不幸。”

“啊、不!我感觉还好。不过这次的游戏问题很多,目前弄的我挺头疼的。”

“所以呢?”

“来帮我!”

“不要!”

“你这孩子……”

虽然被早月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但哥哥笑了笑,倒也没有在意。

不过,听着哥哥的话,早月却想着之前哥哥所说的有关《芙瑞多姆》的事情。她不禁想到这事对于自己来说确实是没什么意义,却是又想到古月曾跟自己说过在纳乌库鲁斯海域有一座奇怪的岛屿,在那周围能看到玛提尔之鱼。

“说起来,哥哥!”

“嗯?”

“你之前说《芙瑞多姆》里有好几个特异点对吧!那你知道纳乌库鲁斯海域的那座遍布巨型建筑的岛屿吗?”

“知道啊!那里是公爵她们之前的据点。”

“那里也是所谓的特异点之一吗?”

“不是。”

哥哥摇了摇头。

“所谓的特异点,指的是那些在《芙瑞多姆》中不应该会有的不可认知区域。但更为直观的答案是,那些地方都有被收录,但那些地方所发生过的事情却没能一同被记录下来。”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不清楚啊!《芙瑞多姆》是祖父弄出来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会吧?祖父他会不知道原因?”

“早月有在《芙瑞多姆》里见到过大公吗?”

哥哥没有回答早月的问题,却是问起了别的。

“嗯?怎么了?”

“你就实情回答我就好。”

“没有……”

“就是这样。”

“嗯?”

“虽然祖父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之前也说了吧!无论是原本还是影本,有三个人是从来没有在《芙瑞多姆》里出现过的。而那三个人就是大公、使者和死神,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但怎么想也跟他们有关系吧!”

“但这事还是一千多年前才发现的,而当时大公他们正好离开了,祖父没找到机会问,所以到现在都还摸不着头脑呢!”

哥哥笑了,早月也是觉得有点想笑,却不知为何又感觉笑不出来。好像……哪里有点奇怪。早月有点在意。

“这样啊……”

只是,这不关早月的事,也跟古月所在意的那座岛屿没关系,她也就没有深想。

“嘛!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事情。确实,跟你的关系不大。不过,跟我就有关系了。既然你开始见阅了的话,那么见阅的时候也帮我稍微留心一下吧!”

“不要。就算明白了,又没有什么好处。”

“要是能解答的话,祖父会很高兴的。”

“他高兴又不关我的事。他高兴了,我又不会高兴。哥哥你们自己想吧!”

“你这孩子……算了,反正我其实也无所谓啦!”

哥哥轻松地笑了。哥哥吃着菜,喝着酒。他的身体看起来比去年又壮实了不少,明明自己都已经停止发育好久了,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一直长个不停。

总不会是因为酒吧?

想到这里,早月悄悄地将酒杯推离了些。

“说起来,前几天我见到了哦!你的那个朋友。那个……叫什么来着?”

“古月。”

“对,就是那孩子。她跟另一个孩子在SK601里一直被人紧追不舍,差点就被淘汰了呢!”

“哥哥没帮她一把吗?对你来说的话,举手之劳而已吧!”

“你都特意跟我提了,我又怎么会不帮忙呢!”

“也是呢!谢谢你!哥哥。不过她能去参加SK601吗?据我所知,她应该没有那么多pt才对。”

“是你让我帮你打听的那两个女人的关系吧!”

哥哥放下了筷子,正眼看了过来。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担心,但更进一步来说的话,是疑惑吧!他似乎觉得很是诧异。不过,无论怎样,现在的他很是认真。

“我问过祖父了,其中你见过的那个女人是‘魔女’。她是这次游戏支援大公代理的尊名。跟梅尔蒂娅大人推举的公主也有关系。不过,她不重要。另一人――”

“那个普丽缇思,她是和女王、圣女一起通过夜之盛宴的。她的尊名是‘女神’。”

“女神?”

早月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向了哥哥。过去,这个世界经历过多次毁灭。但不论哪次,那都是因为祖父他们。但唯独最后一次的毁灭,并不是因为他们。

传言,最后一次毁灭是因为一个女人。因为那个女人想要看看世界毁灭的样子,世界毁灭之后的样子,所以就真的毁掉了世界一次。没有人知道那个女人是谁,除了祖父他们。所有一切的痕迹,她都抹去了。

早月只知道那个女人是尊名,而她的尊名是“女神”。然后,现在她知道了,她是普丽缇思。她是那个古月说很温柔,对她和艾莉丝都很好的普丽缇思。

震颤,有过一刻早月感觉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嗯。我之前去过女王那边,我跟她确认过了……”

“可是她不是应该呆在幻想空域里的吗?”

早月有些焦急,但她压抑着自己,让自己冷静。因为古月今天说过,普丽缇思和艾莉丝一起去了卡尔达尼亚,所以暂时并不要紧。

“是的。这些年她几乎一直都呆在那里,但是前阵子被魔女从幻想空域里给带了出来。”

“梦丽莎……”

早月有些气愤,却是又惊又怒。她惊的是梦丽莎居然敢和那样的人接触,还把她带在身边,和她一起行动;怒的却也是梦丽莎竟然把她从幻想空域里给带了出来。

如今,她很安稳。但在出事前,她一直都很安稳。等她不安稳地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早月的心脏跳动了起来,她看着哥哥,一想到之后,就感觉害怕。但她克制着、遏制着,这非本能也非理性的激动。她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

“这个我会注意的。”

“嗯。你知道就好,你自己多小心,尽量不要跟她接触。”

早月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想对于你来说,这比女神跟魔女的事情要重要多了。”

“……什么事情?”

如果说刚刚为止的哥哥是认真的表情的话,那么现在的哥哥就是面色凝重了。早月很是疑惑,有什么事情能比魔女和女神的事情还要重要?而且还是相对于自己来说?

“我在SK601遇到了古月和……艾莉丝?”

“应该是的。”

“就当是她们两个吧!那时候她们正被MK463和JX571追着,后面还跟着JK525。当时我帮她们挡下了人,不过她们……也就是一瞬之间的事情!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不过那时候――”

――那从哥哥口中脱口而出的话,让早月瞪大了眼睛。

“什么!?”

“真的吗?哥哥?”

她忍不住地想要跟哥哥确认清楚,但是哥哥却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不确定。但是,有那个可能。所以我才告诉你,让你多注意一下。如果是我多心了,那就最好。但要是……真的的话……”

“……我知道了,哥哥。”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尽管来找我。”

“好的,哥哥。还有……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

“跟我这儿说什么呢?你这孩子……”

吃完了饭,哥哥将早月送回家。

“那我就先走了!”

“不进来坐坐吗?哥哥好久都没来了吧!”

“下次吧!一会儿还有事,改天有空会来的。”

哥哥在门口与早月道别,早月邀哥哥到里面坐坐,哥哥笑着婉拒了。

“好吧!哥哥慢走!”

“嗯!你自己多小心。”

哥哥转身离去,早月守望着哥哥的背影直到消失。而后,她阴下了脸,回到了一个人的家里。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身体一倒躺在了床上。她用手背盖着眼睛,她的思绪飞速跳动。她很冷静。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阴暗渐渐地从她的脸上消失。她守在自己的心房里,坐在桌边,手指敲打着桌面。只思考着两件事情。一件,是要掌握梦丽莎和普丽缇思的行踪;而另一件则是――

“虽然很对不起古月,但只能这么做了吗……”

可要这么做的话,那么首先就得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了。

梦丽莎?又或者是普丽缇思?

早月睁开眼睛,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向不知何时暗下来的窗外,细小了眼睛。

……

八月二十四日,水奈、明美、瑟拉丝和娜一行四人终于抵达了梅瑟兰。

空港,来迎接她们的,是她们认识的人。

确准来说,是前不久才刚见过,还小打了一场。

“欢迎回家,小娜!”

那是个像是小孩的女生,不如说她就是小孩。从外表看,她的年龄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稚嫩的肌肤,身高也只到水奈的胸脯。即使她垫着脚也仅能勉强够到娜的锁骨,而碰不到她的肩膀。

“你是谁?”

娜抓住小孩的手,没有让她碰到自己的身体。她冰冷着眼,尽管眼前的这个孩子她并不认识,但她不知为什么莫名地总有种反感。

“哈啊!?你好过分啊,小娜!才一百多年不见,你居然就把我给忘了。还叫我帮忙呢!不帮你了!”

“等一下!”

小孩将脚放下,挣扎着将手从娜的手中抽了出来。她转过身去,就准备离开,然而却是一下子就绷紧了整张脸。

“疼、疼疼疼……好痛哦!”

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她披散的长发,她想要行进的脚步立马停了下来。

“转过来。”

而随着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耳里,她浑身一震,虽然不想却也是僵硬地转了回去。

等小孩转过身过后,娜放开了她的头发,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眼,随后皱紧了眉头试探性地问道:“梅尔?”

“叫兄长大人才对吧,小娜!”

听到她的回应,娜感觉自己的眉头布满了黑线。她看着眼前的梅尔,不觉地微微撇过了脸,转移了视线,总觉得没法直视。

“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还有伊洛姐姐呢?”

“伊洛?不知道啊!有一天她离开后,就再没回来了。我现在跟塔丽丽住在一起。”

“哈啊……”

一瞬间,娜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突然之间有些疲惫。

“然后呢?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这个啊……为什么呢?不知道呢……”

“不肯老实交代吗?”

娜伸出了手,梅尔这次学乖了,赶紧后退,跟她保持了距离。

“我的事,怎样都好吧!小娜你也不是专程来探望我的吧!就别管我了。”

“梅尔蒂娅大人可能会哭哦!”

“那个就……不会的啦!只要不见面就好了!或者等我跟塔丽丽玩够了,我们再悄悄换回去就可以了。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梅尔蒂娅大人又不在这里,不要紧、不要紧……”

“塔丽丽也有份吗……”

娜不太高兴。虽然她以前就不太喜欢兄长,但再怎么说也好过变成现在这样。

“好了,你就别管了。这是我跟塔丽丽的事情,小娜不是为了你的孩子才特意来找我的吗?不跟我介绍一下吗?”

“……算了。好吧。”

娜叹了口气,反正再怎么说,兄长也不会听她的。而且都已经变成了这样,她也只好是无奈地接受了。

“这是水奈,仓矢水奈。她就是我要你帮忙的孩子。”

娜指着水奈,水奈上前来到梅尔的面前,盯着她看了两眼行了一礼:“又见面了呢,梅尔!”

“又?嗯?”

“没有。你放心没有的小娜。”

“怎么回事,水奈?”

面对兄长的解释,娜是一点也不信。她看向水奈,向她询问实情。

“也没什么。就是之前SK601的时候,我和姐姐跟梅尔和另一位小姐遇到了一次。”

“遇到?”

娜看向了兄长,而梅尔则拼命地不停摇头。

“算了,之后再说。明美!”

娜将明美叫到了身边,明美也是微微低身跟梅尔行了一礼。

“她是水奈的姐姐。”

瑟拉丝走近了些,娜也帮她介绍了:

“这是水奈的朋友,瑟拉丝。”

“你好。”

瑟拉丝跟梅尔打过招呼,而后娜重重地吐了口气。

她侧身面向水奈她们,介绍起了梅尔。

“这是我的兄长梅尔。虽然他现在变成了这样……但这样也好吧!”

娜摇了摇头,放弃了思考。她不知道兄长到底是哪根弦不对,才会变成这样。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正经的理由,也不是她可以接受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去费那个心思了。

“大家好,我是梅尔。就跟小娜说的一样,是她的兄长。虽然因为某些原因现在变成了这样,但是还请大家不要在意这些无所谓的小事。”

“欢迎大家来到梅瑟兰!这里离我跟塔丽丽住的地方还挺远的。能走吗?不能走的话,我让丽塔过来接我们。”

娜倒是无所谓。她询问众人,水奈、明美和瑟拉丝交换了意见,最后由水奈作为代表询问了一下大概路程。

“也要不了多久。我们现在走,差不多三四天后就到我跟塔丽丽住的地方了。”

“三四天?”

水奈不禁苦了脸,而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一样。也只有娜,也就只有她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似乎理所当然的样子,一切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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