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年龄大点儿知道疼人。
你看啊,他在家里是最小的,不用负担照顾老人、照顾姐弟的责任,反而是哥哥姐姐要照顾他,多好啊。
他自己又挺有本事的,靠着自己赚钱买了出租车,听说还自己买了房呢。
你不知道现在开出租车有多挣钱。
从前就有一句话说,车轱辘一转,黄金百万······”
“嗤——”那立文不爱听,撇撇嘴走开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还想包办咋地?”
那胜利:“······”
这个二姑娘主意挺正,还得慢慢磨。
那立文:老爸说的天花乱坠也白搭,反正就是看不上。
他岁数那么大了一点不稳重,嘚了吧嗦的一点儿都看不惯。
况且他仅仅是高中毕业,工作关系还是大集体,不是事业编。
这些都可以不考虑,关键是两人没有共同语言,日子要怎么过?
······
没过多久,那胜利去粮库交公粮,人家嫌弃粮食晒得不够干,水分太大,拒收。
那胜利很着急,粮库离家这么远,好不容易拉来了,再这么拉回去太耽误事儿。
于是,他想去火车站找大女婿蒲世仁,让他帮忙托托人。
结果人不在,正好碰上了在车站等活的张子建。
张子建问明情况,立刻开车主动去粮库帮那胜利找关系。
那胜利的一车粮食被收下了,还是按照一等粮收的。
得嘞,那胜利对他更满意了。
回到家里后,只要是那立文回家,他便不停地夸张子建怎么怎么好,话里话外就是想要他做女婿。
那立文在亚布市郊区尹家村上班,在市里租房子住。
因为曾经和大姐夫闹过矛盾,大姐那立思让她去她家住,那立文说什么也不干。
她一个人住在外面,自己害怕,父母也不放心。
于是。
在老爸那胜利的“尊尊”教导之下,那立文终于答应下来和张子建交往看看。
张子建使出浑身解数,每天一大早开车去送她上班,到了晚上又去接她下班。
这还不算,经常买一大包子好吃的给她。
大姐那立思看了说:“看他对你多好,你姐夫有他一半我都知足。”
那立文:“我们俩没有共同语言,他说话我不爱听。”
那立思说:“别说什么共同语言,过日子过的是柴米油盐,单纯靠说话没法过日子。”
那立文:“我听说他家可复杂了,他妈特不讲理。”
那立思不以为然:“你和他过日子,又不是和他家过日子,只要他对你好就得了呗,别要求那么多。”
那立文:“······”
是这样吗?
两人交往不到半年,那立文将将到法定结婚年龄,张子建便迫不及待地提出结婚。
老爸那胜利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那立文本人不同意。
老爸那胜利说:“你可让我省点心吧,现在治安这么不好,你一个人住我和你妈可担心了。
赶紧结婚,有人照顾你我们就放心了。”
那立文:“······那,好吧。”
她一个人租房子住,也是住的胆战心惊,晚上睡觉从来不敢关灯,停电了就点着蜡烛睡,有一次差点烧着引起火灾。
有自家老爸的强硬加持,再加上她的意志不太坚定,张子建这头“老牛”终于称心如意,啃了那立文这棵“嫩草”。
······
结婚的头三年,张子建对那立文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
那立文不会做饭,他拍着胸脯说:“我会呀,我可是有厨师证的大厨,做饭我包了。”
然后各种花式炫耀他的厨艺,把那立文直接喂胖了好几斤。
那立文不会缝被子,他说:“我会呀,在家里时经常帮我妈干这个。”
然后,便开始飞针走线,缝的被子那叫一个细致平整。
总之,家务活他全包了,擦地、做饭、洗衣服,包括买菜和领粮 。
九十年代初,城镇户口还是领粮吃的。
一直到粮本取消,那立文都不知道粮店的门朝哪儿开。
三年间,那立文每天只是两点一线,从家里到单位,再从单位回到家,再没有什么事儿。
就是上班下班,张子建依然开车接送。
他对那立文的娘家照顾的也算很到位。
几乎每个星期天,他都会开车带着那立文回娘家。
去的时候,总是鱼啊,肉啊的往回买。
去了有农活挽起袖子就帮着干,反正不管干好干坏的有那个心。
身为老丈人的那胜利可是高兴坏了。
瞧瞧自己给女儿选的女婿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