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为你二哥搪塞了。”代云含泪摇头道,“我知道他一直不老实,这次也是想到你们这里证实一下。”
那立文: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可能告诉你啊。
就像你们全家都知道张子建出轨了,可是,又有哪一个来告诉过我?
“二嫂,为了孩子,还是不要证实的好,也不可能离婚不是。”那立文想了想劝道。
她知道代云是不会离婚的。
上一世,一直到最后,她也没有离婚。
“可是······你二哥要和我离婚。”代云痛哭失声。
“啊?”那立文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
张子伟竟然要和代云离婚?
他有病吧。
代云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性情又温柔,典型的贤妻良母型。她把张子伟照顾的无微不至,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他在家里就跟个大爷似的。
这,他还不知足,他想找什么样的。
代云在她家里待了一下午,一直对着那立文诉苦。
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不咸不淡地安慰着代云。
到了四点钟,幼儿园要放学了,代云才不得不走。
傍晚时分,张子建回来了,要带着娘俩出去吃烤肉,那立文兴致缺缺。
“不想去,听了一下午的倒苦水,没心情出去吃饭。”她说。
“谁向你倒苦水了?”张子建问。“楼上的?”
他指的是住在二楼的张淑梅。
张淑梅的小老公在外地工作,十天半月才能回来一趟。
那立文摇头看他:“是你二嫂代云,和我诉了一下午的苦,说你二哥要和他离婚。”
张子建听了变脸,也不张罗出去吃饭了。他把大衣脱下来挂在衣柜里,回身坐在沙发里叹气道。
“二哥就是好日子过得,把他烧的不行。”
“这么说你二哥确实在外面有人了?”
那立文探着身子追问。
现在的她可不同于以往,八卦什么的可爱听了。
“可不是咋地,二哥和那个女的都住到一起去了,气得我找到那个女人大骂了一顿。”
张子建铁青着脸回道。
“二哥真是的,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已经离了一次了,还想再离?也不嫌弃丢人。
再说,他要是找个好的还行,那个女人就是个破鞋,可能嘚瑟了,根本就是逗他玩玩儿,骗他钱花,他倒是上了心。”
那立文听她这样说忍不住撇嘴讥讽道:“自己一裤裆屎,还有脸去说别人。
采访一下,你是怎么好意思去骂人家女方的?
有妇之夫不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到处发情,反过来你们倒是去骂人家。”
“你懂什么?母狗不撅腚,公狗也不会上身。”张子建抢白她。
那立文拿起儿子的臭袜子扔向张子建:“滚——到了你嘴里就没好话,真能埋汰人。
你这意思是你们哥们儿在外面跑风,都是人家女人上杆子勾搭你们的?
臭不要脸的,干了坏事总是别人做的不对,自己家没有一点错。”
“你……
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带上我了呢?”
张子建接住袜子变色道。
“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自己干什么了自己有数。”
那立文说完扭头不看他,开始和儿子搭积木。
“我才没有······”
张子建辩解。
那立文不稀得听,打断他想要说的话:“行了,别说了。你赶紧去做点粥,就着中午买的小菜随便吃点得了。我累了,不想做饭。”
“······那好吧,我去熬粥。”张子建乖乖起身出去了。
那立文一边陪着儿子搭积木,一边想着代云。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代云高中毕业,考的是财会中专,毕业后分到工程公司做会计。有才又有貌,当初怎么就会嫁给了他二哥这样没有责任心的二手男人呢?
也许。
是他当经理的大哥张子雄给促成的吧。
可就是这样一个好女子,嫁给了牲口一样的张子伟,婆婆吕凤珍却很是看不上,逮到人影就开骂。
哪怕是代云非常贤惠地给她一天做三顿饭,也讨不到一个好。
那立文觉得吧,婆婆吕凤珍就是有病。
在她的眼里,谁家的好姑娘都配不上她养的好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