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时言委委屈屈的样子,一时间,薄砚川好气又好笑。
男人声音多了点磁沉,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冷硬了:“怎么不躲在小被子里面了?”
闻言,时言瞳孔微张,似乎是不明白,薄砚川怎么有脸问出这个问题。
他往后缩了缩,撤出安全距离。脚上牵扯到的锁链,也跟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崽子可要点碧莲吧!!!
时言撇了撇嘴,还是略显弱智的回答了他:“你…你把我小被子掀了。”
这一下,薄砚川忍不住嗤笑出声。
这小孩怎么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他伸出手,想去揉揉少年的脑袋。
但是时言身子又往后缩了缩,直接避开了他的手,然后一脸警惕的望着他。
时言的眼睛偏圆,瞳孔也是几净清澈,一动不动望着人时,特别像是一只狗狗,无辜又无害。
只是此刻,他的眼神沾了点慌乱,在大床上,缩着身子的他看起来很小一团。
可以任意揉搓的感觉。
薄砚川喉口滚了滚,他眼角微挑,望着跪坐在床上的少年,视线慢慢定格在少年清瘦的腰肢上。
他的衬衫,穿在时言身上很宽松。但是薄薄的衬衫下,依稀还能够看出劲瘦的腰肢轮廓。
时言也感受到了薄砚川的目光,有些许的不对劲。这种晦暗沉邃的眼神,压抑着黯朔返始的野性。
同为男人,时言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末了,还是薄砚川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下移,目光绕到时言白皙的脚踝处,幽幽开口。
“时言,我可以给你打开脚铐。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这几天不能离开这所别墅。”
时言有些愣。
???
时言心底狐疑,毕竟自己之前怎么哀求薄砚川,男人都没有要撤下他锁链的意思。
他不接话,而是看着“突然良心发现”的薄砚川,疑惑的眨了眨眼。
这崽子特么的是不是想骗他?
薄砚川也不说话,眉间间锁着时言,似乎是在等他的回答。
时言犹豫了一会儿后,才点了点头。
他横竖都出不去这个别墅,如果能把锁着他的铁链打开,好像也不错。
毕竟,这玩意儿戴着还挺膈应人的,老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见他答应,薄砚川脸色缓和了些。
他大手伸开,握住了时言的小腿。男人力气很大,很轻易的就将人扯到了自己眼前。
铁链也因为这动作幅度,在地板上摩擦出一阵沙沙声。
捏着时言的脚踝,薄砚川有片刻怔愣。
少年脚筋往上,压印着一圈圈深浅不一的红痕,在白净的肌肤底子上,这些红痕看起来格外显眼。
这是戴了脚铐留下的痕迹。
薄砚川皱了皱眉,脑海里忽而闪过前两天的场景。
那是他刚将时言带来别墅的时候,他给时言戴上了脚铐,少年对着他极尽哀求,最后也哭了好久。
他甚至不惜以自己为代价,也想让他撤掉他的锁链。
薄砚川眸光闪了闪,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然后,他对着时言脚踝处的红痕,来回抚摸了几下。
男人指尖很凉,轻摩挲过,给时言带起一阵不小的颤栗。
时言脸色不好。
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