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门儿都没有。
没见她都没多少钱吗!
吴冬花一直在想,公婆的钱怎么那么少,无论怎样都数目不对。
还说分家,难不成什么也不想给他们分。
那怎么成!
王明宇是老大,即便是分家也应分得大部分家产,那他们现在住的院子就得分一半给他们。
吴冬花对林珑没被偷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想来也是她的钱都交给婆婆管了。
吴冬花私下里认为,以林珑那没一点儿心眼的性子,无论多少钱在手上都留不下。
别看婆婆现在对她好,那是因为进门的时间不长,还处于新鲜期。
毕竟,她和刘桂花都是那样过来的,对此自认还是有几分了解。
再说了,哪有儿媳妇跟婆婆处得像亲母女,她成了家连自己娘家妈,说话都要留两分。
以前傻乎乎的不懂,攒的那点儿家底总是被娘家妈以各种借口拿去。
到头来一分都没还给她,吴冬花才渐渐地明白一些道理。
嫁了人,她始终抵不过娘家兄弟和侄子们重要,但也不能因此断了与娘家的来往。
吴冬花很清楚没有娘家人撑腰,她在王家连话都说不起,不可能过得这么舒坦。
别看林珑现在得宠,等她生孩子坐月子的时候,就会明白娘家人的重要性。
吴冬花对婆婆攒的钱产生了怀疑,因此开始为自己的小家谋划。
当然,有些话她现在不会说出来,但分家那天肯定会让娘家人来撑腰。
不然,她的那些钱岂不是白花了。
看似平静的小渔村,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吃亏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骨子里就有着刚烈、耿直。
更有人一言不和,对自己的亲人挥拳头相向。
…
午饭时,村子里好些人家桌上都出现一大碗炖鱼。
虽然淡水鱼刺多,没他们常吃的海鱼好吃,但也是一份难得的肉菜,自不会被人嫌弃。
吃饭时,村民们还不忘谈王家被偷一事儿。
唯有王富根一言不发地吃着碗里稍浓些的碴子粥,对面前难得一见的半碗鸡蛋羹没有一点儿兴趣。
刘二丫见男人吃饭都在走神,嘴里嘀嘀咕咕地骂道。
“又不知被哪个野婆娘勾了魂,大半夜的都不见回来。”
“啪~”
王富根将碗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四腿不稳的桌子难受地摇晃几下。
刘二丫慌不迭地一手端碗,一手端蛋羹,不满地道。
“丫蛋他爹,你再不高兴也不能拿鸡蛋羹撒气,你不吃我吃。”
“闭嘴,你个不知好赖的臭婆娘,再敢提一句昨晚俺不在家的事儿。
信不信俺现在就打死你,一晚上没收拾你,皮紧了。”
王富根目露凶光,举着钵大的拳头威胁道。
“谁他妈敢把家里的事儿拿出去说一句,俺弄死他丢海里喂鱼。”
刘二丫缩着脖子,将手中的鸡蛋羹放在桌子上。
后退到墙边蹲下,老实地喝清得能照见人影的碴子粥。
对于别人家有王家送的鱼吃,自家却没有很是不满。
吃饭的同时,还在心里不停地诅咒王家被偷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