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居然敢打江山的主意!”
太后的脸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
“九黎国早晚都要有皇后,哀家愿意让自家人坐这个位置。但是,如果胆敢打江山社稷的主意,那就太不自量力了!”
太后的瞳孔微缩起来,愤怒如火一般从她的眼睛里喷了出来。
季国公回到府上,与人密谋了许久,直到夜深了才送客。
夫人捏着发酸的腰走过来,“行事务必谨慎。我还是觉得先搁置一下才好,万一让圣上查到我们头上,可是灭族大罪。”
季国公却说:“有姓江的做替死鬼,我们怕什么?那些黄纸邪祟堪比天兵神将,等做齐了,直破皇城。”
他眼睛发亮,“到时候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心里想的并非如此,皇后必定是出生尊贵的大小姐,并且年岁不能太大。
夫人疑惑:“既然是想破皇城夺取皇位,又为何要让我把那小贱蹄子接回来?真是野啊,把她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干净。”
季国公道:“这叫两手准备,可进可退。”
一道白光划破夜空,很快,一道轰隆雷声响了起来。
没一会儿,下起了夜雨,风也一阵追着一阵,似乎要荡扫世间所有的热气。
御书房,皇帝赫连永浦正在批阅奏折。
有人急着求见。
来人步履匆匆,刚要开口,却看到皇帝的怀里居然抱着一个如瓷娃娃般漂亮的小奶孩儿。
他和其他朝臣、宫人一样,很难接受眼前这么有冲突的画面。
在他们的想象里,威严神武的皇上跟本不会带孩子。可是眼下,他不仅带了,还一边处理国事一边带。并且,带得很好!
“说事。”赫连永浦真是烦了,这些朝臣、宫人怎么一看到他带孩子就变得不会说话了?怎么,小小的婴孩儿有让他们变哑巴的法术?
“启禀圣上,虽然我们没有搜找到江月漓的真身,但是,王城之内,所有和黄纸邪祟有关的人都被抓了,等着刑部审问。”
被雷雨吵醒的赫连珞来了兴趣。
她还真有些好奇那些黄纸人是怎么做的。
更好奇他们是怎么隔着一段距离把活人变成黄纸人的。
【搜遍王城都没有找到,那说明距离已经超过王城了。看来,做黄纸邪祟的人是个还不错的高手。】
赫连永浦眉头紧锁。
“此事不能马虎,让刑部好好查。若有差池,严惩不贷。”
赫连永浦很清楚地知道,做黄纸邪祟的人越厉害,这盘局就越大,幕后之人所图也越大。
人走后,他坐回书案前,陷入沉思。
“朕倒要看看,究竟有多少人敢密谋朕的江山。”
赫连珞叹一声。
【果然啊,天底下什么东西都不如皇位。钱没了可以再赚,但皇位只有一个啊……】
赫连永浦惊讶地看着女儿,这是……连刚满月的小家伙也惦记上他的皇位了?太早了点儿吧?还不会开口说话啊喂!
内务总管前来禀报:“皇上,太后娘娘来见您了。”
太后一进来,就正好看到赫连永浦哄逗女儿的情形。
她不喜欢淑妃江月柔,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此人生的女儿自然也被她视为蝼蚁草芥。
“皇上,哀家听闻那黄纸邪祟和江家有关。黄纸邪祟仅一两只,就闹得人心惶惶,若是成千上万,岂不是会破城造反?皇上切不可心软啊。”
她盯着赫连珞,心生恨意。
“那个淑妃,哀家早就看着邪门。真不知他们江家在密谋些什么东西,打些什么主意!只怕这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我不干净?吐你口水信不信?】
赫连珞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