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恢复清醒,不知道自己明明在巡逻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还以为是走神了,便重新回到了巡逻的队伍里去。
【小阎王,还有一个中招的。】赫连珞咿呀地跟言歌说话。
言歌看了过去,看到讨人嫌的吕玄走了过来。
他一过来,就规矩地跪地行礼:“圣上、娘娘,爹、娘,孩儿自学了一曲,不知道能否有机会献丑。”
【他会曲子?要不是上一世见过他琴棋书画样样蹩脚的样子,我还真信了。】
言歌道:“他中了蛊毒,能做到任何平时做不到的事情。”
【什么蛊毒这么厉害?那要是上阵杀敌的时候用上它,岂不是可以飞檐走壁,所向披靡?】
“蛊毒一解,爆体而亡,血不入地,肉身糜烂,会很惨。”
【不解此蛊毒不就好了。】
“若是不解,蛊毒啃食肉身,不出七日,也会爆体而亡,同样血不入地,肉身糜烂。”
赫连珞不禁感叹:【吕玄是做过什么好事,居然会碰上我们,救他一次又一次。】
言歌:哼,臭小子!
赫连珞朝着吕玄扔了一粒石子,石子稳稳地到了他的手心。
马上,吕玄的眼睛就恢复了正常。
我是谁,我在哪儿?
吕恩东热泪盈眶,“孩子,没想到你竟自学琴艺。”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带着暗戳戳的自豪感,对皇帝鞠礼:“小儿献丑,让圣上见笑了。”
吕玄:!!!
琴艺?
我哪会琴艺!
想起来了!是吕旻那个坏人,给我使了坏!
皇帝见他愣着,不高兴了。
他能听见女儿的心声,但听不懂她咿呀说话的内容,误以为吕玄故意跑到他这个皇帝面前当显眼包。
“吕玄,你刚自己说的要弹奏一曲,怎么不过来?你应该明白,欺君之罪,是不可饶恕的。”
吕玄双腿一软,磕头认怂:“圣上,我刚才说快了,其实是我兄长吕旻要给大家弹奏一曲。”
他把锅甩给了吕旻。
吕恩东听到“吕旻”的名字,有些难为情,“长子吕旻……在关禁闭,所以没有让他来面圣。”
【什么关禁闭啊,就是他吃喝嫖赌占全了,被你老抓了个正着,一怒之下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赫连永浦:……
【看来蛊毒是吕旻放的。】
【他要是来父皇面前弹琴,岂不是所有人都要中他的蛊毒?】
赫连永浦:……这么可怕吗?朕看来该走了。
一个男子匆匆走上前来,故作彬彬有礼地行礼,之后谦虚地说:“献丑了。”
【是挺丑的。】
赫连永浦坐不住了,他的大好江山和万千子民还需要他呢,他不能被这么个五毒俱全的人给害了。
“朕突然不想听曲!”赫连永浦浑身都在抗拒。
吕旻不惧,而是问:“圣上想要欣赏什么样的才艺?”
赫连永浦:这么多才多艺的吗?
朕什么都不想看,只想静静。
“宫中曲、舞俱全,早乏了。”
吕旻抿嘴一笑。
圣上啊,你以为这样就躲得过去吗?
他的手摸向了蹀躞带上的血石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