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问我问题让我回答,或是当着我的面挑衅我,记住了吗?”
裴滢还没从被掐的惊慌中回过神,立马拨浪鼓似的点头。
这都做的是什么背调,不是说魏邵从来不打女子,不杀女子,这些虚假的消息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发布出来的。
“从现在开始,王妃好好说,本王便认真听,王妃若不好好说,后果你自己想。”
裴滢脸上立马堆满笑容的说道:“陛下杀范恢,不是因为范恢造反。”
魏邵的眉头闪过一丝异样,裴滢读懂了他的微表情,继续说道:“陛下派人在广阳国内散布谣言,说是他欲除去范恢,范恢有勇无谋,上了陛下的当,才想着先发制人,可他的将士还没走出多远,就被你带领的军队全数围剿。”
裴滢时刻观察魏邵的脸色,下意识地挪动身子,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尽可能的远一些。
“陛下所图,是肃清大魏所有的异姓诸侯王,淮南王随陛下征战四方,可以说,大魏三分之二的国土都是淮南王打下的,陛下却因忌惮,随便找个名头将他贬为淮南侯。东平王是因为娶了昭元公主,成了驸马才得以幸免,但陛下依旧没有放过他,将他降为东平侯,令魏姓子侄接管了他的封国才罢休。广阳王只是一个开始,绝不会是结束,不知妾身所言,王爷是否认同?”
良久,魏邵才开口,困扰他心底许久的事情,在刚才的只言片语中,他找到了答案。
“认同,只是我更加好奇的是,王妃深居简出,每日除了睡觉就是吃,又是如何得知这些朝堂之事的?”
“王爷又是怎么得知,妾身每日除了睡觉就是吃的呢?”
魏邵虽不工于心计,但对成婚对象的氏族做一定的探查,这点他还是能想到的。
“王妃不是也探查了本王许多,难道本王就不能探查你吗?”
“当然。”
“本王知你,幼年丧母,父亲再娶,继母狠辣,你受尽磋磨长大,虽是长女,可爹不疼娘不爱,各种用度仅比府中下人强上一些,王妃这样一个落难的凤凰,怕是还不如你妹妹那只草鸡,至少你父亲,对你妹妹可是极尽宠爱。”
互相伤害啊,谁不会。
“王爷还真是关心妾身,只是王爷你,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吧。你南阳邓氏战功赫赫,满门忠烈,却不想陛下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平定天下之后,竟让班氏女做了皇后,让你的母妃屈居于她之下。更不要说你们母子二人,因母族无人,在宫中又遭班皇后记恨,艰难度日,想必这些,王爷你还没有忘记吧。”
看着魏邵逐渐握紧的拳头,裴滢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已经离开了座位,连连后退。
察觉到她的恐惧,魏邵松开拳头说道:“你过来,我魏邵从不打女子。”
裴滢心想,好一个从不打,刚才险些将我掐死。
“王爷你可知,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便是有勇无谋。你明明打了胜仗回朝,却在朝堂上因不满陛下发放的体恤金数目,公然反抗陛下,多亏我父亲相助,要不你现在还不知道会被那些言官参上多少本,说你目中无人、居功自傲、不可一世。我虽是女子,但论起计谋,绝不逊色于裴氏任意一个男子,我愿为王爷出谋划策,助你一臂之力。”
看着她滔滔不绝说了许多,魏邵反问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妾身有三请,一请王爷不与妾身圆房,二请王爷供应妾身衣食,三请王爷保护妾身周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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