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滢躲在暗处,看到魏邵朝这边看来,心虚的往后藏了藏,赶紧快步离去。
宫门外,魏邵与裴滢并肩而行,慢慢向宫中走去。
“今早我看见你了。”
魏邵突然开口,裴滢假装没有听到。
“你是王妃,身份尊贵,以后偷看这种事还是少做的好,免得被人看去落下话柄。”
裴滢勉强地从喉咙眼里挤出一个“哦”字。
未央宫偏殿上,魏武帝居于正中,班皇后在左,邓夫人在右,魏桓与裴笙坐在阶下左侧,对面坐着东平侯穆显与昭元公主魏迎夫妇,他们旁边有两位少年,分别是三子魏谦、四子魏骁。
魏邵与裴滢上殿,恭敬地行礼,魏渊赐座。
“今日是家宴,大家不必拘束。”
班妙端起玛瑙羽觞杯,向魏渊进酒,魏桓裴笙紧随其后,魏迎向穆显使了个眼色,紧跟着敬了酒。
连着三杯下肚,外加些奉承的吉祥话,魏渊明显被捧得上了头。
“陛下海量,什么都没吃就连喝三杯。”
“.”
“魏邵,你快给我介绍一下这都是谁,别一会儿我说错了话,丢的可是你的人。”
听到这话,魏邵眉头锁紧,这女子真是麻烦,难道在家里,他父亲都不教她这些吗?
昨夜自己真是说错了话,说她是个落难的凤凰,她妹妹是个草鸡,现在看来,她妹妹是个草鸡,她是个落难的草鸡,裴国公何许人也,怎么生出来的这两个女娘,都感觉不太聪明。
“北平王,朕看你与王妃相谈甚欢,不知你们在说些什么?”
大殿之上幽幽地飘来这样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看向两人。
魏邵赶忙起身行礼,从容不迫地说道:“回父王的话,昨夜有四十名死士闯入北平王府,险些要了王妃的性命,直到此刻,王妃依然心有余悸,儿臣正在安抚她。”
“什么?竟有此事,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并未查出,儿臣刺伤了一名死士,他欲吞毒,被儿臣拦下,现在死士正在殿外。”
“速速押进来。”
裴滢心中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绝对是个老六,明明说的是他的家庭成员,怎么就扯到昨夜死士袭击,就算是要说这个事,扯上她做什么,还讲她心有余悸,他在安抚,他人还真是怪好的嘞!
原本只是押解一个死士,众人却瞪大了眼睛。
只见这死士,如同过年待宰的猪一般,双手双脚被捆在一根粗木棍的两端,前后两名士卒,将他抬上殿来,竖着放倒在地,他的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
裴滢今早看到这画面时,在府中就已经忍不住捧腹大笑,来时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此刻依旧忍不住想笑,赶忙端起羽觞杯,遮掩嘴角的笑意。
“别笑,好好观察,哪个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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