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毫无悬念的对战,仅仅用了两日便悉数攻破,看似铜墙铁壁,实则不堪一击,魏邵生擒了冯颛后,四万郡兵瞬间乱作一团,成为一盘散沙。
魏邵并没有杀了这些郡兵,而是命他们离开南苍国,回到自己的故乡六安国去。
军帐中,魏邵坐在主位,钟阳、萧慎坐在左右两侧。
冯颛被五花大绑,白征走到他面前,拔掉他嘴中塞着的布条。
“冯颛,庐江王云徵现在何处?”
“……”
“北平王,我一早便听闻过你的手段,我冯颛既被你生擒,要杀要剐便随你。”
“我为何要杀你剐你?”
“你们今日攻打我们,不就是为了取我的性命。”
“你还没有回答我,庐江王云徵现在何处?”
“主公被南苍王带走了。”
“还有你们的两万郡兵?”
冯颛点头,之后又垂头丧气的低下头。
“好,既如此,来人,反贼冯颛,派死士行刺朝廷命官,即刻拖出去斩首示众。”
两名士卒从左右两边架起冯颛。
“北平王,我何时派死士刺杀过你?”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魏邵将金寨灵芝交给白征,示意他让冯颛看清楚。
“北平王,你不能凭借一根金寨灵芝就断定是我派死士杀你,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你?”
“就算不是你杀我,也是你六安国的人要杀我,你身为副将,领兵不力,管束下属不严,一样也该问斩,莫要废话,拖下去斩了。”
“魏邵,你不能杀我,我们只是想活命,才藏匿在此,不曾想被你们发现,我们回不到六安国,也投奔不了南苍国,和这世间的孤魂野鬼一样,只是想在乱世之中,求得一处苟活之所,你们魏家人为何要将人活活逼死?”
“休要狡辩,云徵已经带兵投靠南苍王,留下你们不过是为了拖延我军前进的脚步罢了。”
“没有,主公没有投靠南苍王,南苍王知道我们四面楚歌,他趁火打劫,威胁主公若是想活命便交出两万郡兵,否则面前绵延千里的山脉,若不得他们引路,将士们根本走不出去,寒冬已至,我们一路逃亡,带的粮食所剩无几,若是再陷入到山林中,便只有死路一条,为了活命,主公才带着两万郡兵跟随南苍王走了。”
“那你为何不走?”
“王爷你不是已经说过,我带着这些兄弟们就是为了阻挡你们南下的脚步,给他们留出充足的逃命时间。”
“好,我再问你一遍,死士当真不是你派的?”
“我冯颛发誓,若是派出死士刺杀北平王,叫我断子绝孙,永无轮回。”
“来人,拖出去斩了。”
冯颛被拖出去的时候,辱骂声、求饶声不绝于耳,片刻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魏老弟,你为何要杀了冯颛?”
“他在说谎。”
“何以见得?”
“若你是南苍王,有这样一个天上掉馅饼的机会摆在面前,你会只要两万郡兵吗?他冯颛好大的面子,六万人的军队,他一个副将便能统领四万,难道你忘了,庐江王是什么出身吗?”
钟阳恍然大悟。
“那云徵人呢?一个大活人总不会凭空消失吧。”
魏邵没有说话,他阴沉着脸,看向大帐外。
白征急匆匆地走进大帐。
“王爷,如您所料,云徵被冯颛杀害,并且主动献出两万将士讨好南苍王,六安国强征壮丁和劫掠百姓一事,也是冯颛的意思,只是何人刺杀我们,将士们也并不知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