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上次她请淑婉仪过来之后,皇帝跟自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虽然面上没有显露,但背地里让楚家元气大伤。
这次她再也不敢对陆寒烟下手,只好来苦口婆心的规劝皇帝。
“儿臣知道母后的用意,可是如今太子已立,江山后继有人,前朝太平,儿臣实在不知还有何种理由去和那些女人虚以委蛇。”
萧祁神色淡淡,眉眼深处有些许无奈和无力,他不明白,为何母后总要逼迫自己。
“皇帝!难道那淑婉仪就当真这么勾人,让你爱到如此地步吗!”
太后气急败坏,如今的萧祁简直像极了先帝,不顾一切阻扰也要给一个女人以偏爱。
“母后——”
“皇帝,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太后冷下脸来,“哀家可以不理会淑婉仪,但前提是你要雨露均沾。”
“从今以后,每月你都要去各宫走上一趟,其余时间,你乐意在未央宫,哀家也不在管你。”
太后此举倒还真不是为仪嫔争取侍寝,毕竟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只要安抚好后宫中的这些女人,前朝才能安稳。
“皇帝,皇后背后是云家,势力如日中天;蓉妃的母族虽然不够看,但到底是跟了你多年的老人;至于柔妃,那是太子生母,你不给人贵妃的位置也就罢了,怎能还一直冷落。”
“仪嫔是哀家母族的孩子,楚家为嘉庆立下汗马功劳,就算看在哀家的面子上,也不该受此冷落。”
“宓贵嫔更不必说,那是西蛮的公主,进宫以来你从未踏足望月阁,这叫西蛮如何想。”
太后循循善诱的教导,这嘉庆的江山,他们母子好不容易得来,自然不可能看着皇上因为一个女人拿江山开玩笑。
“母后说的话儿子明白了,”萧祁叹口气,知道母后说的是事实,“今晚朕会去芙蓉宫看看仪嫔。”
留下这句话,萧祁便以公务缠身为由离开了,太后望着背影无奈叹气却也无可奈何。
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入夜,仪嫔依旧坐在那张椅子上,拿出那身体布满银针的小人,刚要捡起一根银针,就听到外面魏元盛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她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愉悦,而是手忙脚乱的将那娃娃藏好,然后才理了理衣襟迎了出去。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萧祁挥挥手,不等身后的人起身就进了主殿。
“皇上,今晚臣妾让小厨房备了皇上爱吃的菜色,就知道皇上一定会来看臣妾的。”
楚盈语在烛光的映衬下脸色越发娇羞,低着头含羞带怯的望着萧祁。
对面的萧祁脸色冷淡的吃着桌上的菜,除了烟儿,她谁也懒得瞧。
在他看来,对面的仪嫔还不如这些菜品来的诱人。
“是么,倒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