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陆沧洲阴恻恻的看向她,脸黑的不像话,“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在外面跪着吗?就是为了罚你胆大妄为,一对主母不敬、二还企图让老夫人给你撑腰、三摆不清自己位置、四愧对姑母对你的期望,真是不知死活。
把你软禁了还不知悔改,让你的丫鬟整日间缩头缩脑的出来打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龌龊事,本侯爷不但知道,而且还清楚的很,最后再奉劝你一句,收起你那些花花心思吧,今日你若敢不跪,我就连夜让人把你送回徽州,跪与不跪,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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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以后,屋子里陷入了安静,牧舒远见陆沧洲孤坐不语,以为他是在为罚了悠姨娘而难受,也就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闲闲的用筷子拨弄着碗里饭粒。
其实这一切都是她故意主导的,目的就是为了报林茗悠当年欺辱之仇,也让她尝一尝自己曾尝过的滋味。若论心计和谋略,她根本不是自己对手,当日也是她对陆沧洲毫无一点儿女私情,才甘愿吃个哑巴亏,躲出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但她这次就打算回来呆几天,她也不让她消停,今日会突然问薛嬷嬷她的情况也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伟坤来悄悄告诉她,悠姨娘要请大夫,压根不是为开什么补药,而是想要让男人情动的春药,好再勾引陆沧洲,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这种下作的手段都用的出来,她还岂能饶她?没揭露她的恶行就不错了。
她就是怕这女人再不老实,所以才派伟坤暗中监视着,没想到,还真的听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沧洲说的对,她就是死性不改。
“远儿……”旁边男人突然开口,嗓音略显低落,下一刻,竟温柔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踌躇半晌,他才幽幽开口道。
“你可能误会了,其实我对林茗悠也没有多好,四年前,有好几次让你看见我和她恩爱融洽的画面,都是我故意做给你看的,包括在马坊让你撞见我和她幽会,是因为有人向我通报你去了那里,我才领着林茗悠随后而至,目的,就是故意让你难堪,还有夜夜宿在她那里、让她住在比你大的院落、不让她给你行礼……都是!”
“还有我被栽赃在院子里埋堕胎药的事,你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是吗?”
“是!”陆沧洲没有回避,反而抬头看向她,但眼神里充满悔意,“对不起,虽然我的道歉可能会显得很苍白无礼,但我真的是发自内心在向你道歉。那时我并不喜欢你,一是因为陆、牧两家政治立场不同,二是我不太喜欢岳父笑面虎的为人,觉得他去求皇上赐婚,就是为了故意让陆家难看,再让我对你动情,好拉拢我到他那一派阵营去,所以我极力排斥、抗拒,连带着便迁怒于你,才……才干出那些混账事。”
“我们牧家不需要拉拢任何人,知道皇上赐婚时,其实我也并不想嫁你,但是爹告诉我,他觉得你是众多名门望族中少有的可造之材,不像其他纨绔子弟,整日不务正业,就知道吃喝玩乐,他是因为欣赏你的为人、你的才华,才想让我嫁给你的,且就算到今天,我也不是非嫁你不可。”牧舒远板起脸,全因觉得他当时的行为很幼稚,哪像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
“不!”陆沧洲面容一凛,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岳父大人的用心良苦,我现在终于理解了,并发自内心感谢他曾经去求皇上赐婚,让我和陆家能得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妇,我当时只是被偏见蒙住了眼,没发现你的好,如今我以幡然醒悟。
远儿,你在我眼里是那么与众不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原来可以是这样痴情的一个男人,心里、眼里、脑里想的都是你,并且只装得下你一个人。过去的错误我不否认,并且无论你想怎么罚我,我都甘愿承受,只求你给我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