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陆沧洲,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在你眼中那么与众不同的女人,原来也是能为达到目的而如此不择手段的。
我之所以能头脑清晰,有条不紊安排好所有事情,皆因为我不爱你,没有让无用的情感干扰我最初的决定,开始怎么想,结尾我就怎样执行。一切对你的好,都是虚与委蛇,是为了得到你信任、和降低你警惕性耍的手段。
认清我了吗,陆侯爷?如果认清了,就别再来找我了,侯爷夫人的名号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包括你!还有啊,人的心一旦受了伤、有了裂痕,就再无法恢复如初,即便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也是自欺欺人。就像我永远无法忘记你和林茗悠抱在一起的画面、永远无法忘记你看我时厌恶的眼神。
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对所有女人都会这样?爱时掏心掏肺、不爱时掏她心、掏她肺?那是不是你以后再爱上别人,我就成为了下一个林茗悠?放心吧,我不会!因为我永远不可能让自己处于林茗悠的境地之中!那第一步要做的,就是不、要、爱、上、你!
和离书你烧的是我写的那份,而你写的那份还在我手里,清清楚楚盖着你陆侯爷的官印,拿着这张纸,走到哪,我都和你陆家都再无干系了,也不再是你陆沧洲的妻。
女儿我带走,是因为她从小就和我在一起,而你还年轻,以后势必还会有别的孩子。再说一遍,如果你识趣,就别找我、也别再出现,随着林茗悠的死,你我前尘往事、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怎么样?陆侯爷,被人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也该让你尝一尝这种锥心之痛了。啊……还有,别怪张林张椿,是我故意用了点计谋支开他们的,就算留多少人在我身边,也依然阻挡不了我要离开的决心。信的最后,我就不说再见了。
牧舒远亲笔。”
陆沧洲看完信之后,一个人坐在那很久很久……张林张椿跪在厅外,石磊三人并排站在门口,偌大的院子里,竟安静的能听到鸟儿拍打翅膀飞走的声音。
就在这时,他猛然站起来,可刚要往前迈一步,却觉眼前一黑,一股腥甜之气瞬间自候间升起,需要动用七分内力,才能把那热潮压制下去。
接着他仰起头,一滴晶莹的泪珠便自眼角流了下来。心里的万般滋味,他已经形容不出来了,是愤怒?是怨恨?是懊悔?是不舍?突然……他怒吼一声,挥掌便把旁边的一方木桌拍成了两半。
宣泄之后的无力感让他感到头晕目眩,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在黑暗降临的那一刻,他无助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来得及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无力的轨迹,便任由无边的黑暗吞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