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陆沧洲遮住她的眼,“不好看,别吓着我儿子。”
“儿子个屁,万一再是个女儿怎么办?”牧舒远一把推开他,对这张像水彩盘似的脸真是不敢恭维,简直惨不忍睹啊。
“女儿我也喜欢,只要是你生的就好。远儿,无论男女,生完这胎咱们就不生了,你又不是生孩子的工具,况且女人怀孕生产,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险,也舍不得让你疼,等这个孩子降生之后,你就只管每天骑骑马、种种菜,恣意快乐的活着就好了。我都想通了,名利地位,不过过眼云烟,生不带来 死不带去,就算是个男孩,得了爵位也不过如此,因此你无需在意我娘那套说法。”
牧舒远心里甜滋滋的,想起那时候他根本不顾林茗悠死活,一直着急要孩子袭爵位,现在却说宁可不要爵位,也不希望让她遭受生孩子的危险,这可能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下一刻,她便捧起他的脸仔细查看,“先别说这些了,快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不是表哥打的?我和表哥根本没什么,你干嘛主动去找人家麻烦?这下让人揍惨了吧。”
“冤枉啊”陆沧洲抱着她哇哇大叫,“是叶醒春那卑鄙小人先打我的。”
啊?牧舒远傻眼,“是我表哥先打你?”
“嗯”他可怜兮兮点点头,摸向自己破皮的嘴角,立刻疼的“嘶”一声。
“我表哥怎么会先动手呢?而你居然没打过他?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原来她把一切都弄反了,被她视为大反派的陆沧洲根本不是元凶,倒是人畜无害、彬彬有礼的叶表哥先动的手?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陆沧洲表情皆是不服,“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他?就是两个他绑在一起,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不过是我没反抗罢了。”
叹口气,他语气又一软,“上次我受伤,承蒙外公收留,还把珍藏多年的鹿心血贡献给了我,这次再来,我定是要回礼以表感谢之情的,就特意带了些千年灵芝和百年人参,想孝敬他老人家,然后再来这里看你,谁知那叶醒春看见我便跟黑眼儿疯似的,扑上来就打,说他早就想揍我了,还说什么要替你出气,我回想起上次你在山坡上和他说的话,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仍对我心有怨恨,况且外公当时还在场,要消除你家人对我的芥蒂、争得他们的认可,就势必不能把事态扩大,心想大不了就是一顿皮肉之苦,便心一横,老老实实让他打了一顿。”
牧舒远看看他肿胀的鼻梁,带有血痕的嘴角,还有青紫的下巴,禁不住一阵心疼,为了她,他也算用心良苦了,便立刻想从他身上下来,“你等等,我去给你拿些消肿的药膏。”
谁知他说什么也不肯让她离开,又从后面把她紧紧抱住,像小狗一样在她背后拱来拱去、嗅来嗅去,“别走,再让我抱一会儿,几个月没碰你,我想得紧。”
牧舒远勾唇一笑,既然他不嫌脸疼,那她也不着急拿什么药膏了,便就着这个姿势和他闲聊起来,“看见甜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