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碍于脸上的伤还没全好,他每天的活动范围也就仅限于牧舒远闺房和院子里。
知道她整日腻在屋子里无事,就用抄经书打发时间,这本是一件极修身养性的事,他当然要大力支持,而像研墨这种琐事,原来都是巧心替她做的,如今他来了,就都大包大揽进自己手里。
可甜甜不甘心被扔在一旁,因此陆沧洲就在每天研墨时,都把女儿放到脖子上坐着。
薛嬷嬷看侯爷既要顾着手里的活、还要顾着头上的娃,着实有点手忙脚乱,就过去好言劝阻,“甜甜乖,跟嬷嬷走吧,嬷嬷给你做糕点吃。”
甜甜撅着小嘴儿把脸扭向一边,“不要,我就要跟爹在一起。”
正说着,里屋突然发出阵阵呕吐声,陆沧洲吓得面容一凝,赶紧抱着女儿跑过去,果然看见妻子又怕在那吐起来。
“远儿……怎么又吐了?刚才的粥没有荤腥啊?”陆沧洲焦急万分,看见她苍白的脸色就更心疼不已,现在她每天的餐食都由他严格把控,昨儿就一天没吐,哪成想今天便又开始了?
牧舒远经过刚才一番折腾,眼睛都被激出了泪花,浑身虚脱的倒进他怀里,可怜兮兮道,“我不想喝粥,清汤寡水的一点滋味都没有,现在就想吃周嬷嬷做的酸黄瓜,你快去给我拿点来。”
“好!”陆沧洲点点头,起身就要去出去。
却被旁边同样焦急的薛嬷嬷给拦了下来,“侯爷,咱们庄里的酸黄瓜已经都被夫人吃完了,前儿周嬷嬷刚又腌了几坛,可现在还没好呢。但叶老爷子庄上兴许还有,老奴这就叫人去拿。”
“不用,我骑马快,亲自去一趟便是。”说完,他又低头柔声对牧舒远道,“远儿,你暂且忍忍,我很快就回来。”
不到半个时辰,陆沧洲就抱着个坛子回来了,可刚要踏进妻子房内,却听见里面传来远儿娇羞的求饶声,“表哥,我不要,你快起来。”
“别怕,我轻些,保证不弄疼你。”
“不行,你快起来,看一会儿有人进来怎么办?”
“我进来前已经把薛嬷嬷支走了,听话,你这样一直下去不难受吗?”
这一番对话,听的外面陆沧洲脸都绿了,额上顿时青筋毕露,接着便狠狠一脚踹开门板,冲着里面怒声大吼,“叶醒春,老子杀了你,立刻放开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