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醒春和张椿经过几个月的磨合,其实关系相处的还挺融洽,如果张椿遇到什么难题,也会主动跟叶醒春请教。但双方还一直处在相敬如宾的状态,都没跨过最后那道红线。叶醒春是因为性格保守,看张椿没那意思,自己也就只能按耐着,而张椿则觉得成亲之前都是她主动接近的,成亲后总不能还让她主动吧?那也太不拿她当回事儿了,所以也按兵不动。
就这样各怀心事一拖再拖,几个月便匆匆过去了。
直到某个晚上,当她照常熄灯上床入睡时,突然感觉有人偷偷摸摸掀开床帘钻了进来,又爬上床,小心翼翼在她身后躺下。
察觉到是谁,张椿马上心如擂鼓,暗想这榆木疙瘩总算开窍了。可接下来他却又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正当她等到不耐烦时,他才慢慢侧过身,伸手解开她的衣襟,又从缝隙探进去,罩住一处。
“椿儿,外公说,明日起不让你去后庄了,让咱俩都留在院里,就……咳咳……就专心要孩子。”
什么?不让去夫人那了?还连院门都不让出?张椿因为诧异,只听见了前面这句话,立即转过身来想问清楚,可一看见他的脸,瞬间便愣在当场,他脸上居然有条红肿的长印,像是被什么给抽的,随后才反应过来……“是外公打你了吗?因为被逼无奈,所以你才愿意跟我生孩子的?”
“是、是啊!
当夜,叶醒春被张椿一掌打出门外,躺在地上时,还“噗噗”吐了两口血。家暴啊,这就是赤裸裸的家暴!外公让的怎么了?这不挺好吗?他们总算可以有个由头突破最后那道防线了,总不能让他成亲了还当一辈子和尚吧?
事后,叶醒春又气呼呼的挣扎着爬进了屋内,还怒气滔天跟她放狠话,“张椿,你怎能出手打自己夫君?简直大逆不道,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只不过我不出手打女人罢了。”
“哦”张椿无辜的眨眨眼睛,“夫君,抱歉哈,屋里就一盏灯,太黑了,我根本没看清,还以为是哪个不要脸又下流卑鄙的采花贼呢,才打错了。”
“你……你瞎说,刚才明明还和我说话来着,怎能听不出我的声音?”叶醒春气的牙齿打颤,心想这女人也太低估他了,竟敢编出这么低劣的借口想蒙混过去,幸亏他有功夫底子,不然还生什么孩子,先得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
张椿撇撇嘴,其实真相是她被气到了,现在终于体会到侯爷当初被逼着和夫人圆房时,夫人为何那么气愤了。夫妻合为一体,这本该是件神圣的事,起码得是因为对彼此有感情、出于自愿的吧?而被打着、逼着,才爬上她的床,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她能叫他碰才怪!
“行,那这会你认出是我了吧?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外公已经发话,什么时候你怀孕咱们才能出去。”
说完,他又撩起帘子冲她压过来,张椿反应迅速,抬起脚便抵在他胸膛上,一脚把人蹬了出去,“不好意思,我今天乏的厉害,没心情,还是改日吧。”
随后倒头的瞬间便想起呼噜声,睡着的速度堪比被打晕。
叶醒春肩膀一垮台……哎!罢了!这种事也勉强不来,给她几天适应的时间也好,便垂头丧气的上床,在她旁边躺下来,省的明早再让老嬷嬷发现他睡在外面,还得挨顿打。
本以为有她那一拳一脚的教训,叶醒春从此便拉不下脸来再碰她,谁知他居然趁此机会幼稚的装起病来,还要求她必须负起一个当妻子的责任,要日日守在床榻边照顾他。
张椿鼻子都气歪了,一边给他洗脚一边嘀咕,“平日看着斯文有礼的,其实是个斯文败类,披着羊皮的狼,惯会扮君子装儒雅,背地里就是个狡诈的小人。”
咦?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叶醒春想想……对了,陆沧洲也曾用这样的话骂过他。哼!不愧是主仆,连损人的话都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