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京都里有谁会真心的心悦诚服吗?绝对不会!
那样行事短时间内无碍,可等到他们缓过来了,和地方上形成联系之后,那么可就祸事了。
正如他郑经一般,家族成员,族内精英,相当多一部分不在京都,而是跟随郑经的儿子在辽州发展。
京都的郑氏王瑾可以拿捏,甚至用刀按着他们的脑袋,强迫他们做事,可是以后呢?等辽州那么反应过来会善罢甘休吗?
其余京都各权贵也是如此,王瑾如今虽然是将整个大晋高层握在手里了,但是一旦不顾大多数人的意愿,就会天下皆敌!
这就是郑经能来和王瑾商谈的底气所在!人势在他而不在王瑾!
王瑾听完郑经所言,眸光幽深,面色沉静。
“人心所向?呵呵...丞相觉得越人之人心向晋吗?不能吧?”
“可是现在无论是余无曼罗二部亦或是罗南国,上至官吏贵人,下至庶民奴仆,无人胆敢犯上作乱!”
“丞相可知为何呀?”
说到这里,王瑾豁然起身,双手撑着桌子,看着对面的郑经,眸中闪烁着暴虐的杀意。
“因为他们恐惧!他们害怕!不否认每个地方都有不怕死的勇士,但是这世界上终究还是怕死的人更多!”
郑经面对王瑾凶戾的姿态微微有些晃神,倒不是害怕,活这么久了,他什么没见过。
只是他对于王瑾强硬的姿态有些诧异,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敢在他面前如此张狂的人了,哪怕是崔宥活着的时候也不行。
他明白王瑾所说的话只是在恐吓,在威胁。
用越人血淋淋的例子告诉他,动起刀来,他的手有多狠!
郑经与王瑾对视良久后,突然叹了口气。
“王爷,说说条件吧!”
王瑾闻言收起凶狠之色,再次坐下,嘴角渐渐泛起微笑。
这场从一开始就不公平的博弈,是王瑾赢了。
郑经等人想凭人势让王瑾屈服退却,王瑾用强硬的姿态告诉他,不行就掀桌子,但是得让他们信,王瑾有能力掀桌子,并且敢这么做。
否则的话,他们不会甘心付出大代价,换句话说,人固然要吃饭,但是吃一顿必吃的饭是花十元还是一千元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如果他们认为王瑾不敢掀桌子的话,肯定就会想方设法的去磨,去施压,不舍得花大钱买平安,谁家里的钱粮都不是风刮来的,能少出谁也不愿意多出的。
郑经现在就觉得,王瑾敢,这不是个常人,常人干不出他做的那些个事。
况且某些意义上他说的并没错,如果这群京都权贵不懂事,敲不出任何好处,王瑾肯定翻脸,董太师敢烧了洛阳,他就敢纵兵劫掠京都,不给是吧?那就别怪我去抢了。
“好...咱们仔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