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知道培养那些人你费了不少心血,族中会给你补偿的。”
“另外你大哥如今不在州府,你要做的还有很多,且听为父安排...”
刘进的大儿子刘虞在郡中任郡守,公务繁忙,不会在家中久留,平时做事都是刘勃去处理。
等刘勃再次从家里出来得时候,眸中一片霜寒之色。
身后跟了约莫百十个手持兵刃的劲装武士,这些都是刘氏培养的好手,有族内子弟,有招揽的供奉,有家生子仆役,这些人不事生产,只需要专心习武,一应消耗都由刘氏供养,这群人就是刘氏的刀。
往日里刘勃是没有权利去调动他们的,而现在刘进给了他这个权利,确是去亲手绞杀自己的亲信。
刘勃心里明白,这事儿做了就会折断自己的一条臂膀,失了人心不说,还少了一条财路,这些损失对刘氏而言不多,对他自己来说,那可以说是非常惨重,哪怕是族内有补偿,相较而言也是得不偿失。
但是他却不能不做,刘氏养育了他,需要他做奉献的时候他没办法拒绝,否则就是自绝于亲族,更何况刘氏倒了,他这个二公子的名号也不值钱了。
刘勃是聪明人,该有的割舍,他心中已有计较。
相比于刘氏父子的清醒,乔阳与余震二人就差了些水准。
二人因为些蝇营狗苟的勾结,走的很近,或许是臭味相投,两人私交甚好。
甚至于当年乔阳策划侵吞章氏的时候,余震都在敲边鼓,没少出力。
“大震啊,我是真不甘心呐!就没点儿什么别的办法了吗?”
“势比人强啊,有办法谁愿意割肉不是?”
说着,余震话锋一转。
“对了,还有件事要处理,咱们当时和孟交那泥腿子的牵连最好清洗干净!免得到最后惹火烧身!”
乔阳闻言一阵头疼,当时他可没琢磨着干倒了卢毅能引来王瑾。
当时和孟交的交易和利益纠缠他根本就没当回事儿,州牧他都敢下手了还怕别人说他通贼?
这要清洗下去,不知道要损失多少人手和钱财,很多忠心耿耿的人,死一个少一个,这要清洗干净了他得肉疼死!
看着乔阳痛苦的表情,余震知道这家伙吝啬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的好大哥欸,孰轻孰重你心里应该有数,该要做出取舍的时候可不能犹豫啊!”
“若是被抓住了尾巴,难保那位镇南王不会借题发挥呀!”
余震的劝谏是真心实意,他俩从年少就关系不错,好到逛青楼都能做同道中人,乔家要比余家体量大,乔阳对他帮衬也不少,他心底是记得这些恩德的,所以是真心不希望乔阳出事。
“唉...为兄知晓了!”
嘴上答应着,乔阳内心实则在盘算着,怎么减少些损失。
以至于回到家中,交代下去的时候,也是含糊不清,只说着把参与进来的人都带来。
而乔家的负责执行的人手,也觉得事情并不不严重,对于关系好的便放了一手,只是让人逃遁。
徇私这种事,可以说无论在哪里都屡见不鲜。
在这种互有亲缘的大家族中更是如此,倘若乔阳命令坚决,态度鲜明,那么便不会发生这种错漏。
可惜他也是心有不舍,所以导致这件事从开头就办对,让负责执行的人手错估了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