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家里的样子，判若两人。

不应该啊。

林之语有些犹豫地停住了脚步：“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吕言怎么会来这里？

他往门外看了一眼，哼了一声。

“这才多久，怎么就要回去了？”兰因撇撇嘴，语气不满，“回去也是干坐着，你怕不是腻了？”

王兰书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好意思，在摊位上扫了一眼，拿起一副山水画来。

“你是金楼的余娘子吧？”那老尼笑得牙不见缝，“青山城多亏了你，否则，哪里能过得一个好年！

寺里的主持听了你的事情，说是要给你点一盏祈福灯呢。”

他连东西都不顾了，上前两步，往王兰书面前一挡。

您正好来了，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进去把八字给写了？”

“家父常常提起。”

此时想来，这件事处处透露着古怪！

他们两人前脚刚跨出去，后脚房梁上就落下了几道黑色的身影。

宝相寺两边的回廊上，几个尼姑摆出了她们自己做的首饰一类，文文静静地像游客推销着自己的产品。

“人呢？”

“看出来的？这画的就是你们青山城。”顾祭酒笑道。

这王三姑娘，一出家门，倒是和平日里判若两人！

“我受了青山城百姓的恩惠，这是我应该做的。”

书琴面带犹豫：“可是表小姐交代过，一步不离……”

她知道就算她问了，书琴也不会说。

“点祈福灯，要娘子的八字。

这边，周子晋已经替她付了钱，抬脚欲走。

书琴坐在位置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待会小姐回来，还是要喝甜汤的！

你在这里把位置占牢了，要是有人要你让出位置来，你就拿剑吓他。”

她一刻也等不及，就要过去。

带他们到了一处大殿，老尼又道一声阿弥陀佛：“两位在这里稍等，贫尼这就去请住持过来。”

笑话，他的剑，是这样用的吗？

“书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兰因指着那里，惊呼一声。

“余娘子的仇家，还真不少！”

“说是写八字，也没有给纸笔，还要我们在这里等。”

林之语站在摊位面前，拿着绒花样子的头饰，一脸认真地和那老尼商量着价格。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回头去请，还不知道娘子有没有空呢。”

王兰书顺着视线看去，眼中雀跃。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往里面走，灯烛越少。

今天是除夕，刚做过一场法事。

胳膊被兰因碰了碰，王兰书用余光往她的视线终点扫去。

这样的一个姑娘，要嫁给李从容那样的纨绔，实在不值当！

两人隔着面具，交换了一个眼神，双双踏出大殿。

书琴的瞳孔一缩，蹭地一下站起。

他们每一人都穿着夜行衣，手上的弯刀闪着寒光。

吕言借着烛火，看了一眼地上的脚印。

“我们怕是暴露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