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是登徒子了?”周子晋一脸无辜,期间不顾她的阻拦,把手往林之语的额头上一搭,“嗯,退烧了。”
林之语一愣,手悬在空中,不知该不该收起来。
原是自己误会了。
可是她能不误会吗!
刚一睁开眼,就看见周子晋抱着自己,两人脱了外衣,就剩下个薄薄的里衣贴在一处,他的大氅还盖在上面。
这实在是很难不多想啊!
林之语最终还是收了手,抱着自己烘干的衣服,往外挪了挪。
门口空空荡荡,只有一丛又一丛晃荡的树影。
“大夫人,人找到了!”
“你们看上面,有个山洞,里面有人!”
握着木簪的手紧了紧,目光死死盯着林之语头上的绒花。
“等等。”裴希声又道,“今日年节,你们几个辛苦,自去账房那边,多支五两银子,算是年礼。”
一场栩栩若生的梦死去了,徒留她一个人在空旷的山洞里醒来。
也不知道主子如何了。
周子晋斜看她一眼。
“先带表姑娘下去洗漱。”裴希声吩咐。展
下人看着林之语远去的背影,犹疑了一瞬,又道:“大夫人,还有一事。”
他是要走了吗?
她不接话,周子晋就一个人唱独角戏。
褚念善站在不远处,没上前。
此番出来的都是武丁,可在深山里,加上鬼影都没见到一个的刺客,不得不让他们多有几分提防。
下人连声应了,行礼退了下去。
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忍不住犯贱,理智说要远离,其实一颗心巴不得贴近一些。
“今天怎么说,我也算是救你一命,和客栈的事情,也算是两两相抵。”
周子晋深目看了她一眼,抬腿往外走。
“谢大夫人!”
一张小脸儿被冻得惨白,把裴希声看得是好一阵的心疼。
“你在这里一起……”
“之前在外行商,那些人个个都惧内,看我年轻,说了不少真言。
是他吗?为何她不愿说?
“过去看看!”
第一条,就是女人让你走,你要是真走,那这事就彻底完蛋了。”
周子晋默默转身,让她把衣服穿好,拿着一根枯枝,把火苗拨弄得大了些。
“这是落水了?可有受伤?”裴希声一把将她揽到怀里。
林之语转头,一句话还没说完,话就弱了下去。
“你在大殿上说的话,就是想让我离开,是也不是?”周子晋整理好,往旁边一靠。
周子晋脚程快,一转眼,就看见了王家几名搜山的家丁,一个两个举着火把,愣是没有看见上面微亮的山洞。
若是让她等得久了,是会怕的吧。
周子晋看林之语被人扶着出来,心里安定了些,转身往山下去。
“快快,那是表姑娘!来人啊,过来搭把手!”
隔着一跳一跳的火焰,女子背影单薄,披着他天青色的大氅,坐在那里,笔直不动,像一株青松。
那些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独挑大梁,也不是这么挑的。”
送她回来的下人答道:“山上的人估计都撤走了,我们几个到的时候,只看见表姑娘一个人在山洞里。”
“说。”
裴希声眉毛一竖:“大晚上的,除了要人命的刺客,有几个在山里?怕不是猫啊狗的,知道那里有人,把你们往那处引呢。”
安妈妈搓着手,呵出一道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