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爷重重一点头。
其实还有半句话他没说。
那沉默的一瞬,她想过无数个回答。
二爷的院子里没有井。
他也说不清。
“二弟读书,挡着光了。”
文爷:“为什么砍了?”
得不到就不要,求不得就不求,月老把他们牵在一起,自有天意!
“王爷,尸体在里面,没几天就烂了,臭了,大爷让人把它封上,也是情有可原。
就连裴希声自己,脸上都多了几分惊讶。
“王家大爷不会休了她。”
那一刻,他心里还冒出了一个想法:
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又受着大爷那边的影响,想不喜欢上,都难!”
她和周子晋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出生商贾,可不代表,她可以逆来顺受。
林之语同样如此,可没多久,她的眉头又紧紧蹙起。
“是!”
成事在人,要是大爷没有想要纳妾的心思,也不会被那院子里的桃花煞给影响这么大。
文爷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
真是好名字!
……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能容;可王西寺给她的偏宠,让她再也容不下。
忽的,林之语停下脚步。
一双素手冰凉,还有常年拨弄算盘生出的茧子。
人活一世,还是不要什么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为好!
林之语:“桃树已经砍了,那二爷的院子怎么办?”
唯一的一个女儿,除了贪财了一点,爱玩了一点,依旧被她教得很好。
周子晋一愣,随即轻轻苦笑一声。
她裴希声,德行有亏,犯了七出,该休!
王西寺又往前一步,这次,干脆牵起了裴希声的手,在掌心里轻轻揉搓,又握了一握。
事在人为,不要什么都怪风水嘛。”
只是这一次,语气带着释然和决绝。
这才是他王西寺该有的夫人模样,是可以和他并肩同行的人。
或许,这就是同为男人的直觉?
看着一言不发的王西寺,他不免也生出了一点希冀。
至于二爷,得让他多出去走走嘛。走走看看,哪里还会被困住?”
周子晋眉头也跟着蹙起。
江野对他主子的脑回路感到不解。
“那以前是什么?”
为何就说,一早就知道?”
“井是他封的,他怕是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江野:“问题就出在这棵桃树上?”
“桃树。”王西寺出声道,“那里以前是一棵桃树,后来被砍掉了。”
什么朱砂痣,白月光,不过都是唬人的玩意。
“这桃树一砍,二爷院子里就变成了一个困局,外面的桃花进不来,只有一个小丫鬟。
别人欺我,咬回去;别人负我,断干净。
文爷冲远处那一个木头桩子一抬下巴。
“大爷,我问你,当时砍这树的时候,这树是死是活?”
这大概就是乐她所乐,悲她所悲吧。
林之语环顾四周,眼珠子最终定在王西寺的身上。
“为什么是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