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她坐在妹妹对面脸颊依然红润润的。
“姐,跟顾大人说什么了?”
燕香泥看着姐姐的红脸蛋问道,感觉大姐有些奇怪。
“也没什么。”燕香淇若无其事的看着顾淮走上马车,“多亏顾大人帮忙你二哥三哥才没什么事,如今又在镇抚司任职,年后我要宴请顾大人。”
前日燕双杰和燕双英参与打架昏迷不醒,所幸救治及时现在已好的差不多了。
两个弟弟年后上任镇抚司,当大姐的宴请顾淮也是常情。
当然这是借口,不过很好用。
燕香泥立刻道:“我也去!”
“不带你。”
燕香淇立刻摇头,带着小妹还怎么跟顾大人说悄悄话,望着那辆马车走远心情也随之低落下来。
“姐姐……”燕香泥立刻凑到姐姐身边撒娇。
“撒娇也不行。”
“姐姐,双杰双英是你弟,也是我哥呀,我也要向顾大人表示感谢。”
这个理由充分必要,燕香淇难以反驳也后悔一时嘴快,无奈道:“那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今后晚上你要陪着姐姐一起睡。”
燕香泥奇怪地“呃”了一声,诧异道:“我陪姐姐睡,那姐夫呢?”
“他回齐府,看见他就烦。”
燕香淇翻了个白眼,望着窗外空荡大街心也跟着空了起来。
不知怎么了,自从离开陀螺幻境看见夫君就烦,那晚师妹偷偷溜进师兄房间里的心动感也再也压抑不住,化作千般惆怅万缕情丝,每一丝每一毫都刻着顾淮的影子,让人无时不刻不想他。
燕香淇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就是控制不住思念。
陪小妹出来散心其实也是自己想散散心,巧遇顾淮可谓意外之喜,可只能眼睁睁目送他离去的滋味实在难熬。
依偎着妹妹,燕香淇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伤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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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生主里。
顾淮笑眯眯看着宁朵。
方才人多来不及说,小丫头的表现有些出乎意料,仿佛终于见了亲人般哭天抹泪的样子让人心生怜爱。
了解宁朵的悲惨经历,顾淮知道这是个缺少安全感的女孩子,
说来有负于红袖姐的嘱托。
月前红袖姐离京之前嘱咐他多照顾宁朵,顾淮并没做到。
一来认为自己不关照就是最好的关照,二来也知道想让宁朵归心就要帮她报仇,所以一直没有下嘴吃了她。
今日再见宁朵,看着童颜少女可爱的晕红脸蛋儿,顾淮一向坚硬如铁的心底也变得柔软似泥。
或许帮她报仇也该提到日程上了。
“朵儿,过来。”顾淮轻声呼唤。
客座上,宁朵低着头站起小步走过来,小手捏咕着月白短袄衣角。
走到主座前默默转过身去,不等顾淮说话已解开裤带,月白长裤秃噜一下掉落在脚边。
迟疑了一下,小手颤抖着褪下贴身亵裤,翘起了白皙可爱的臀,随即捂着脸。
“傻丫头。”
顾淮摇头笑道,“大过年的不打了,我们好好说说话。”
白皙翘臀微微一收随即又挺了挺,似乎要递到顾淮嘴里一样。
宁朵指缝里透出哼唧唧的声音,“打两下吧,好想呢。”
顾淮反而有些错愕,这算是上瘾了?
事实证明男人就是贱。
不给?
就想要。
给。
反而不想要了。
顾淮探臂一揽把宁朵揽在怀中,低头吻下。
……
永安大街距离琉璃大街本不远,年三十的中午时分路上已鲜有行人。
养生主拐进小街先把宁朵送进府,返回永安大街时正阳门外车马已长长一字排开一眼望不到头,金水桥后的偌大广场上已没有了人影。
御宴于未时四刻开始,不过官员们来得都早,提前大半个时辰就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从时间上顾淮来得不算晚可也算迟到了。
踱着四方步向一侧宫门走去,身后隐约传来马蹄声,随即一声呼喊,“淮弟!”
顾淮回头看去,见一身绯色朝服的李隆观正飞身跃下战马,缰绳丢给亲卫快步走来。
“怎么这般晚?”顾淮问道。
李隆观道:“事务太多了些,这还没忙完呢。”
顾淮撇嘴一笑也不多说,一路闲聊进宫。
知道所谓公务繁忙是胡扯,李隆观在撒谎。
上午,他跑了一趟南二环城秤盘街留园府邸看望了玉芙蓉,只待了一会儿就顺路赶往西五环城秤砣街芝宝林。
推测李隆观是请江落雁回府过年。
但没成功,两人似乎吵了一架,李隆观离开时站在芝宝林前伫立良久才上马离去。
顾淮很清楚,沈煜与江落雁的感情远非秦衡与燕香泥可比。
两人名为主仆实则十一年来历经艰辛磨难生死相依,生命融入到彼此血脉之中,早已从情侣期过渡到亲人期,谁也离不开谁。
不管沈煜换成了什么皮心里也放不下江落雁,反之亦然。
如果沈煜没有夺舍李隆观,任何人也无法拆散这一对,江落雁更不可能出卖沈煜。
江落雁独自开店与李隆观做出界限划分但心里也放不下,否则她就离开玉京城了。
那是她的少爷,她的恩人,她的师父,她的情郎,乃至她的一切。
纠结也在于此。
她无法接受除了沈煜之外的任何男人,也难以接受“李隆观”。
但即便如此也难以撬开江落雁的嘴。
还好有一个玉芙蓉。
从昨晚开始姜沫已奉命做出布置,李督帅与大虞第一名妓的爱情故事也将开始传唱,今后一段时间内江落雁每听到的一个声音里都会出现玉芙蓉的名字。
一次两次或许不顶用,但量变引发质变,总有一天会把忠贞不渝的感情撬出一丝缝隙。
缝隙出现,才能灌进泥沙,才能有可乘之机。
江落雁外冷内热,心底十分善良。
唯有抓住这一点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让玉芙蓉跟江落雁见面会发生什么呢?’顾淮暗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