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最好别来,他要来,老夫能少活好几年。”
“子干是不喜这位侯爷?”
卢植叹息一声说道:“公孙伯珪太刚,刘玄德太柔,张远太迂腐,这三人,我是一个也不看好,可没想到,张远自从离开我后,变得奸诈异常,又兼面皮似城墙之厚,似地痞流氓一般,做事看似不着分寸,实则老谋深算,老夫被此子骗的不轻,倘若知道此子如此,端的不敢相教。”
管宁呵呵一笑,问道:“子干是怕还是悔。”
“师兄没发现,张远像极一人。”
“你是说……”
卢植苦笑一声说道:“看来师兄也想到了。”
“师兄可知,当日张远被逼的退往太行,和我说过什么话吗?”
“什么话?”
“他说,陛下不亡,他不反,这岂不是昭然若揭吗。”
“看来这天下很快要再起波澜了,只是苦了天下百姓。”
我在门外直接开口说道:“如今天下百姓就不苦了吗?还是说,两位只当看不见。”
“何人在门外?”
“师兄莫慌。”
我推开门迈步进入。
“张远,你来干什么,老夫这里不欢迎你。”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管大家的。”
“你给老夫滚。”
“你老一把年纪了,可别这样生气,万一气死在自家院里,就没办法坏我名声了不是。”
“孽徒,孽徒,你给老夫滚。”
我抱拳行礼,对着卢植躬身下拜:“老师在上,学生张远,拜见恩师。”
“你别跟老夫来这套,是不是又想坑老夫。”
“学生不敢,今日前来,是来向老师此辞行的。”
“你要走?”
“明日一早起行。”
“有人逼你了?”
“是。”
“行了,我知道了,你滚吧!”
“老师,洛阳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今日前来,一为向老师辞行,二者,是想让老师随我北上,老师性格刚正不阿,弟子怕老师再如此下去,会丢掉性命。”
卢植听我如此说,脸色才好了几分,对我说:“张远,你也知洛阳暗流涌动,为师孤掌难鸣,想让你留下来。”
我摇头说道:“太迟了,陛下已经三番两次催促我离开,我若真的留在洛阳,好多人会不安心。”
卢植眉头一皱,问道:“陛下让你离开?”
“是的,陛下亲口说了一次,又让人给我带来口谕。”
卢植懊恼的说道:“陛下糊涂啊!”
“老师不必如此,在何位,谋求所不同,就像百姓,对他们来说,他们所谋求的,不过是一日两餐温饱,他们不会在乎谁做了皇帝,谁当了将军。”
“子干,此子虽然说话大逆不道,却非常在理,高度不同,考虑的也不同。”
“你就是张远。”
“大胆,你竟敢直呼本侯姓名,一会儿随本侯去府衙,本侯要治你的罪。”
管宁都愣住了,呆呆的望着我,忘记了反驳。
“你可知老夫是谁?”
“我管你是谁,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你能大的过律法。”
管宁被气坏了,开口便道:“说的好,老夫就与你走一趟。”
“师兄且慢。”
“子干无需担忧,吾不信,无心之言还能被降罪。”
“师兄今日若是走出此门,恐怕人会出现在雁门。”
管宁不可思议的问卢植:“他想撸我。”
“张绝户最擅长者,就是撸劫他人,我看他是看上了师兄的才学,刚才听闻你我二人交谈,只能出此之下策。”
我诧异的望着卢植,心里暗想:看来被坑多了,警惕性果然大大提高。
管宁看我神情,就知被卢植猜中了。
“好啊!竟然想强撸老夫,今日,老夫就看看他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