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哑然:“原来是你自己给自己揽了个苦差事啊!”
林妙妙气哼哼地说道:“你当我傻呢?我这些天光应付个顾墨白已经够累了,谁想要揽这差事!”
“这事本来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平日里就在太后身边伺候,哪里办过什么宫宴?本应当是都交给俞公公的,谁承想他偏巧这几日就病了!”林妙妙说着,脸上露出些迷惑的神色来,“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那老太监整天瞧我不顺眼,巴不得太后能想起他来呢,怎么到真用到他的时候却病了?”
许秀还记得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正是俞公公来传旨的,之后还提点过她几句。虽说是看在她那时候唯一剩下的一对耳坠上,可到底没有对她们落井下石。
“俞公公年纪大了,生病也是没办法的事,他难道还能挑什么时候生不成?”她说。
林妙妙却一直摇头:“我总觉得他憋着一肚子坏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阴我一下子。你不知道,他每每看我,那眼神都好像淬了毒,恨不得将我生吞了。”
“要是平日里,太后但凡吩咐他个什么事,他哪怕已经躺在棺材里了,都要让人连夜挖坟给他抬出来,如今这样长脸的事,他怎么可能就病了呢?”林妙妙翻了个白眼。
“说不定他也知道不是个什么好差事,想要躲懒呢?”许秀憋着笑说道。
“得了吧,对我不是什么好差事,对他可是天大的好事。如今太后都要把他这号人给忘了,他在这宫里只怕也没有从前顺遂,如今若是能帮着太后办好这宫宴,给旁人一看,岂不是证明他俞公公还是太后的心腹?反正我觉得不大对。”林妙妙断言道。
“不过也无所谓,”她倒是想得开,“任凭他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什么水花,我长得好看嘴又甜,办事还牢靠,哪里轮得到他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太监在太后面前露脸?”
“反正你小心些吧。”许秀提醒她,“之前你是在法治社会,把同事挤下去了,最多人家就是背后骂你几句,在现在这个环境里头,你把人家挤下去了,什么栽赃陷害都是轻的。”
“我知道我知道,”林妙妙摆了摆手,“我会小心的,大不了再让顾墨白去查一查就是了。”
许秀盯着她看,直看得她莫名其妙:“我脸上粘东西了?”
“没有,”许秀诚实地说道,“就是想知道你对顾墨白是不是又旧情复燃了。”
“我?对他?”林妙妙叫了起来,“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就别异想天开了好吗!”
“可是你看,你一有事还是想让他帮你……”
“让他帮我怎么了!”林妙妙说的理直气壮,“老娘为了帮他找我自己,腿都跑细了,虽然最后没找到,可他到底还是欠我人情的!”
“行吧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好了。”许秀见一提顾墨白她就炸,便转移了话题,“我这里倒是遇到一件挺奇异的事。”
她把王昭容的事对林妙妙说了:“……你说也奇怪,背后那人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为何会选择这样一种方式?”
她看了医书上对那药方的讲述,那药是需要日积月累地服下,才能有效果的。能够这么长时间下药而不被发现,为什么不选择下一些慢性毒药?这样一样可以杀了王昭容,也不必这样煞费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