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过是同他说过几句话罢了,哪里有什么协议。”他的眼睛追着那顶渐行渐远的小轿,“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头,倒是挺有意思的……”
“主上,您还是注意些,大周男子视女子为附属之物,您若是不想同周将军交好,那便要与大周皇帝结盟,对后宫的嫔妃还是远着些吧!”
“大周女子莫非没有自己的想法么?凭什么就要做男人的附属?”他嗤之以鼻,“这样的女人,送给本王本王也看不上!”
他甩袖离去,身后的黑衣男子还在絮叨:“主上,过两日便是大周皇帝设宴的日子,如今您住在宫里,还是不要随意往后宫走动了吧……”
“你的话也太多了些,”那男子伸手抚额,“本王为何会挑中你一同进京呢……”
两人渐渐走远,树上闪过一道身影,往御书房去了。
御书房内,李渊听完天相的汇报,手指习惯性地敲了敲椅子扶手。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他淡淡说道。
同在御书房的,正是女儿刚与李泽定了亲的吏部尚书楚慎行,闻言立刻坐直了身子:“皇上,周将军私自与北越勾结,您看如今要不要将周家留在京中的人囚禁,先发制人?”
“不必。”李渊摇头,“周将军带兵多年,在军中颇有威望,若是此番朕先动手,他举兵一事便成了朕逼迫他的了,等他动手便是。”
“那北越皇子……终究是个变数啊!”楚慎行忧心忡忡。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李渊说道。
……
一封犹自带着寒气的信落到了桌上。
“主子,京中形势如何?”赵先生问道。
若是李泽在这里,他一定会大吃一惊,赵先生在宫中时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如今一身青衣,竟颇有几分谋士之相。
“这信是一个月前发出的,算着日子,如今北越人也已经进了京,周将军率军驻守在城外。”
“太后呢?死了吗?”赵先生满怀期冀地问道。
“狸奴没了,太后身上的毒被解了。”
“竟有人知道醉红尘?”赵先生惊道。
“是啊,许婕妤解了太后身上的毒。”
“许婕妤?她不是……”
骆清微微眯起眼睛,轻轻念着那个名字:“许秀……”
他忽然一笑:“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将信纸从桌上拿起来,放到蜡烛上烧尽,问赵先生:“九王爷现在在何处?”
“许是在外头练兵吧……”赵先生说道。
“这个时候还不打算进京去凑凑热闹吗?他是想着坐收渔翁之利啊!”骆清喃喃自语,忽然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扬声道:“九弟,九弟你在何处?快来陪哥哥喝上几杯!”
屋里只剩了赵先生一人,他呆呆地望着那一团灰烬,半晌,才抹了抹眼睛:“蓁蓁,就快了,主子就快能给你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