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裴府时,风允已经累的睡着了。
声远将他抱下马车。
下车之时,王氏被裴歌扶着下了马车,裴琴跟在后面也是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裴澄和裴洲也是被吓着了,不过面上并没什么表现。
裴歌看着三弟抱着三弟婿下来了,微微颔首扶礼。
这件事不论旁人,于她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三弟信得过她的为人,将传信的事交给了她,让她在侯夫人和侯府的大小姐留了个好印象。
这得了侯夫人和未来的国公府少夫人的青睐,总是好事。
声远见她行礼,便知她想到了什么。
没有人会不想要好处,裴歌虽不单纯,却没有什么坏心思蠢念头。
声远回了礼,便抱着人回了院子。
进了府,王氏被吓着了,也疲累了,便睡下了。
裴歌伺候母亲睡下,出了房门,便看到自己的亲弟弟裴澄站在屋外。
“去我院子里喝杯茶吧。”裴歌道。
裴澄明白她的意思,点头跟上她的步伐。
来到了裴歌的院子,裴歌屏退了下人。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裴澄见没了人,便开口道。
裴歌不慌不忙地倒了杯茶。
“左不过是有人不希望侯府风头过盛,”裴歌轻抿了一口茶水,接着道:“沾了利益,就会让人生了贪心。”
“是啊,人一多,心就不会太干净,怎么会眼瞧着旁人风光呢?”裴澄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今日在府门口给三弟三弟婿行拜谢礼是为何?”
裴歌见他看到了,淡淡一笑:“我们这三弟可不是个憨傻的,他心里知道的怕是比我们都多,这京城里富贵却也凶险,多的是我们惹不起的人。”
“你是说他平日里藏拙。”裴澄皱眉。
“今日这事若不是三弟嘱咐,我也想不到是旁人布的局。”裴歌说道:“三弟将这件事单独告诉我,我才在风夫人、风小姐面前得了脸。他明明可以派流钧去盯着,却特意把这个机会给了我,我自是要谢他的。”
裴澄听后沉默深思。
“如今我们来了京城,无论他对于三弟婿是否真心,三弟通过这门婚事和侯府搭上了关系,于我们也是有益的,往后便是交情不深,也不能得罪了。”
裴歌见裴澄拉了脸,仔细叮嘱裴澄。
“裴泽是不是藏拙都碍不着你的事,你年轻气盛,平时负气与裴洲争高低也就罢了,往后遇事沉稳些,这京城不比苏州偏远小县城,死个人太容易了,莫要一时糊涂,结果丢了命。”
裴澄点头,“长姐教训的是。”
“你能听懂了,自然是好的。”裴歌将杯子里的茶都饮尽了。
裴澄饮完了茶,便离开了。
当时看着那两个人服毒自尽,七窍流血的样子,他也是受了惊吓的。
便是侯府,也不安全。
这京城比他想的凶险,稍有半步差池,便是丧命啊。
罗姨娘院里,裴琴抱着罗姨娘哭了一场,被吓惨了。
裴洲被罗姨娘留了下来。
罗姨娘听了裴琴说的事,摇着手里的团扇。
“今日这样好的事,竟让裴歌那个贱人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