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来藏在袖子里的手攥得紧。这药是他特意调配出来的,只会让人短暂地限制修士使用内力修为,原不会有什么事,可是这虞淮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这么大反应。
除了和虞易白相熟的几个知道虞淮舟的身世,其他人只知道这是虞易白的养子,向声远的内门弟子。
“向掌门未免太过草率!莫不是因为掌门弟子觉得输了丢人,便给本座的弟子头上扣帽子?”张来起身反驳。
“刚刚与余其比试的弟子都上前来。”声远将可能被下毒的人叫了出来。
刚刚和余其比试的人都听命上前。
声远示意药师谷的药师长老给他们诊断,药师长老也是好奇,便立马上前诊断。
声远将虞淮舟轻放在上首的座位上休息,虞淮舟还没完全恢复,于是有气无力地靠在声远的肩头。
“还疼么?”声远低头问道。
虞淮舟抬眸正好与声远四目相对,之后迅速低头,很小声的回道:“……疼。”
“喝口茶缓一缓,很快就不难受了。”声远递给他一杯茶。
“嘶~”
即便是声远用茶水转移虞淮舟的精力,拔出腹部银针的时候还是疼得虞淮舟“嘶”了一声。
声远有些心疼地将他爱吃的芙蓉糕递到他嘴边。
虞淮舟接过声远手中的芙蓉糕吃了起来。
药师长老从这些弟子的身体里都拔出了银针,上面带着血的毒是同一种毒,外加上虞淮舟身体里拔出来的毒。
众人皆是震惊,最震惊地当属那几个和余其比试的弟子。
且不说他们根本没有感觉到有银针扎进身体里,便是在比试时也是觉得是之前没有休息好才没有表现好,却原来是被下了毒。
听到药师长老说着毒过个十二时辰便自然解了,更查不出来,几人心里放松了下来,却又有着浓浓地不甘。
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输,却无法忍受被人用肮脏的手段针对。
这些个弟子都是长老的内门弟子,个个都是有关系的,一下子惹了这么多人,张来是救不了余其了。
余其看着这么多人都在求掌门严惩,而自己的师父却一言不发,完全没有要救自己的意思,便开口道:“掌门饶命啊,是……是师父……”
“大胆孽徒,做了如此无耻之事,竟还要攀诬为师!”
张来气愤至极,一边呵斥余其,一边将头上的金簪子拔出来攻击余其,看似是以惩戒。
谁料声远一挥袖,将张来的簪子打落在地,冷静地看着惊恐的余其说道:“你继续说。”
余其现在已经被吓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知道什么就往外倒,没一点遮掩:“是师父让余其这么做的,说是无论如何都要打赢掌门的徒弟虞淮舟虞师兄,让天下人都知道向掌门根本就是师父他的手下败将。药是师父准备的,弟子只是听令行事,求掌门开恩!”
张来脸色有些慌张,但还是梗着脖子道:“你这个孽徒,为了脱罪,竟然胡言乱语,在为师头上扣帽子!”
旁人都是严肃的,唯独虞淮舟一副事不关己正看戏的模样,坐在声远旁边一手拿着芙蓉糕,一手端着茶水。
虞淮舟好些了就坐直了身子没有靠在声远肩上,但是依旧没有起身挪座位。
有师尊撑腰,他一点也不担心出事。
余其残害同门已是板上钉钉,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捅了出来,不罚是不能服众的,至于张来,没有证据是不可能处罚他的。
声远当众用了太虚镜查验张来,证据当前,张来百口莫辩。
张来苦笑着,太虚镜是清修派掌门才有的东西,若是当初被选的是他,说不定这东西就是他的。
声远可不管他想了什么,只按照门规处置了两人,张来的另外几个徒弟没有错,有长老要去了,便跟着别的长老离开了,没有的就成了门派的外门弟子,参加明日的比试,说不定也会有长老看上收回去做内门弟子。
妖兽山可不是个轻松的去处,便是筑基期的修士进去了也得要去半条命,更何况是完全没有修为,还被打了十六魂鞭的张来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