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也不是很愿意受罚,但她也害怕逃跑也会吃更多的苦。
“这里的时间流速肯定跟外面不同,万一在你受罚的期间内你的姐妹出事不是很糟糕吗?更何况她还不是普通的人类了……”
对啊……感染者能有几个月的寿命都已经算奇迹了,而温蒂却还能撑到现在,虽然可能跟克洛依在国卫机构为温蒂求得的药剂也有关系……
路易视角往下俯视着她,看着犹豫不决的克洛依,他觉得自己这样“诱导”她,想让她逃走来验证自己想法的行为可能并不太好……
最终,路易轻叹一声道:“唉,就当我刚刚瞎扯了,地狱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逃走…不管怎样,我都会送你,陪同你一起去的,就当是共事一场的情谊。”
“呃……呃…我……我……我得去受罚…………对…这是……这是我必须承担的罪孽!”
克洛依想起了那位了高堂上宣判她的恶魔,他的话语似有魔力般矫正了克洛依的迷茫与犹豫,尽管身姿令人不寒而粟……
“你确定?……那在这儿等一会吧,应该有恶魔会带你过去……”
或许是克洛依的罪比起其他犯人来说并不严重,反正很长一段时间才有个没长角的低级恶魔来领着她。
“哪来的家伙,去去去!”
路易藐视了它一眼,紧接将脑袋转了360℃露出了尖长的獠牙,将血盆大口停留在了它脑袋上方,结果那家伙吓得连滚带爬的逃走了,一点也不管克洛依了。
二人对着彼此迷茫的两两相望,最后路易扭过头愤然道:“……哼,那是他应得的!没事,我大概也知道这儿的坐标,克洛依,你告诉我是在哪个地点…”
“我……我也……那个人没有详细的告诉我位置”
克洛依有些惭愧的低下脑袋,路易面色灰蒙,虽然头是低着看她,但似乎更多的是在思考什么。
直到最后,路易的脚步停了下来,克洛依茫然的回头望他,却没想到他一脸怒视地瞪着她的前方。
“我受够了!你要这样子到什么时候?!!”
“路…路易…………”
克洛依显然被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吓到了,询问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给你选择机会也不要,就是因为你这种犹豫又孱弱的性格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你当初想死对吗?!!那我现在就成全你!!!”
路易黑色的筋脉与血管都爬在了脸上,表情异常的愤怒疯狂,这肯定是他名下这份“罪孽”的反馈。
他手臂伸向前,一下子就把克洛依往他们右侧的悬崖方向给推下去。
这里可是地狱,下面有什么可谓是再清楚不过的事。
克洛依还没从路易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回过神来,身体就处于了失重下落状态。
死亡与这幅性格真的是她的错吗?
来不及思考,眼泪就因为陌生的失重感而不自知地流了上去。
而位于悬崖上的路易,他的状态自然不乐观,胸口一直发散着黑气,他忍着痛苦从胸口的雾气朦胧间,横截面的抽出一把长刀。
这把刀与一开始那位白发少年给他时已经发生了些变化,而这变化应该是起源于他。
刀柄处长了些许棘条,一抽出刀,棘条就立马缠上他的手腕处贪婪的吸吮血液。
而刀刃样式也逐渐变得尖锐细长,比起以前中式的长刀,现在的它,样式更应该被称为西洋剑。
随着路易的怒气,地狱周边的温度开始随着他直线性的上升,周边热气吹动他的暗淡下来的红发和披风。
黑雾散去,磨难暂缓。
生者之气,死者为怒。
燃烧血液,沸腾灵魂。
祭喰败者,终焉荣耀。
[傲慢的罪孽是能将寒冬永远冰封住大地,灭寂孤落着生命的感受,万物萧条般的罪恶。身为恶魔之子,更是能将此间化为地狱,仅剩下他一人的存在。
而愤怒的罪孽则是能葬烧起整片大地,终日焚烧着源泉的一切,势不可挡的情绪化。既然血族自古难以逃脱滚滚烈焰灼烧的命运,那就永远也别想将我们熄灭…………]
位于路易对面的一言不发,黑色的长袍、魔法书与周遭环绕着的魔力因子足以表明他的身份。
“您应该误会了,我并没有打算与您为敌,只是,我的小王子需要与您的上司谈一谈……”
尽管对面那人说是这么说,但他秽暗的土黄色眼眸和周边随时待命涌动的魔力可不是这么说……
“等等等等!!雷克斯!你到底在乱讲什么啊?!!”
一个大约只有1米五六的少年跌跌撞撞从一旁的躲着大石头外跑了出来。
那位名叫雷克斯的人扭头有些伤感的向他道歉:“……对不起………”
跑到一半,听到那人的道歉声,少年生气地在那儿跺脚。
“道歉,又是道歉?!我的上帝啊,我没有死时你可还会讲点别的,现在就跟伯尔舅舅的笨鹦鹉一样只会说一句话!!就一定要逼我狠狠的把你脑袋也拔下来吗?!!”
“…………对…”
少年有些惊愕的抬头看向脸上充满愧疚与一丝冰冷的雷克斯,他终于绷不住了,下眼睑眯起,眉头怒降,像使出浑身解数憋着眼泪,夹着哭腔大喊道:“……………呜啊啊啊啊!我讨厌你这个家伙!你快给我走!!既然敷衍我你当初为什么还要跟着我?!!!”
少年狠狠的用力用头撞向了雷克斯的腰,他本想撞完就跑,没成想不会控制力道直接把头给撞掉。
脖颈平滑的截面说明了他的遭遇,雷克斯抱起他的头轻叹一声,静静看着身体摸不着脑袋的样子,心一狠给一同往悬崖下扔了出去……
克洛依眼睁睁看着下落速度快她好多的脑袋砸到了她头上,加快了一人一头的下落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