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五个窍穴全开!
这一瞬间,天地元气,袭涌而来。
江殊坐在洞穴之中,就犹如圣人一日悟道。
他能清晰感受到,这些窍穴,就好比天上星辰,而他的身体,在这一刻,形若宇宙。
无比的自信,在他的心间涌起。
他一步跨出,只觉得昔日种种束缚着自己的枷锁,再也不见。
……
而在精神上面,通窍境,就是蝼蚁!
手掌隔空一握,他的精神力,凝成一把无形的巨锤。
梁家老祖梁跃武又出来追杀。
甲板上,全力轰打到现在都有些四肢发软的江殊,站立身子,一搽嘴角的血液,忍不住一笑:
“老狗,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很少用元力吗……”
元力运转,掌心的痕迹,瞬间消失。
然而,正在他要一步踏上巨船的时候。
梁庭波的账,他还没算完。
“蝼蚁……老夫倒是不急着杀你了。看来,伱身上有着更多的秘密,值得老夫带回梁家,好好拷问!”
荡魂锤凝聚而成,梁跃武的脸色,都不禁有了一丝的苍白,但很快,就又恢复了红润。他双手成爪,强悍气息升腾而起。
“这……怎么可能!”
此战,已经胜券在握,他就像个猫戏老鼠一般的看向江殊,上下打量,幻想着自己到时候的收获。
脱胎境强者,寿命到达恐怖的三百载,不知能看过多少凡夫俗子,生老病死。
他的精神力,弥漫在河流上。多少次的搜寻,都没有见到熟悉的气息变化。
若是能得到神通,他受了伤又如何,他的战力,一样可以回到巅峰期,甚至更进一步!
叹了一口气。
这还是没有施展上品武学的他。
江殊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半年前的一幕。
云州……梁家老祖……
冬风猎猎吹过上面的旗帜,赫然正写着这一个大字——梁。
血液翻涌,拳拳到肉。
这一招,足够让这蝼蚁,彻底认清自己的身份!
“老狗……”
江殊越打越猛,纯粹的肉体力量,自然比不过梁跃武每一次的元力攻击。巨大的反震力,震得他的唇角,都渗透出了鲜血。
梁跃武回到巨船房间中,闭目冥神,调养着身体中的伤势。
望着原地站立,看似什么都没施展的梁跃武,江殊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惧意,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激动地颤抖。
尽管过程让人难以接受了点。
梁跃武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愤怒。
但早有准备的江殊,仅仅只是身子向后倒了半步,心神略一恍惚,立即恢复清醒。
“蝼蚁,可让老夫半年好找!快交出宝器,交出储物袋,还能免你碎尸万段之苦!”
“嘭!”
雷鹏冥气翅!
在梁跃武愤怒、茫然的双眼里。
他还有着更大的晋升空间!
拳爪疯狂交错,力量雄浑,罡风撕扯。整个水面,都被他们打得分开,两个身躯,以纯粹的肉搏姿态悍然相撞。
罡风咆哮。
他有着足够的能力,去修复自身。
而打破虚空,见神不坏则是以肉体为主。
河流宽阔,波澜起伏。一轮巨船,气势恢宏,灯笼高挂。
“咚!”
神通……
梁家老祖梁跃武站在甲板上,面色阴沉。
论保命能力,他打破虚空,见神不坏,体内窍穴看似只是多开了五个,实际上大周天运转,无论是对元力的掌控力,还是贮存量,都比昔日要高很多。
现在的他,终于是有着可以回去的底气了。
打破虚空,见神不坏!
呼吸着天地秘境的空气,体内的每一处窍穴,也在吞吐着天地元气。毛孔一张一弛之间,无时无刻不带动着血液的流淌。
脱胎境的简单一击,也能轻松击溃开了两三百窍穴的通窍境武者。
错过了这次,他想再正面与脱胎境强者而战,不知要多久。
江殊并没有打算施这一界的武学,他的武学,都是有迹可循的。对于脱胎境强者来言,太容易确定他的身份。
脱胎境,终究还是在武道六境之中,不是炉火境!
至于精神震慑,他的心灵修行,已经常定,虽然还没有到所谓的胎息之境,但在梁家老祖的精神压迫之下,足够顺利施展一切手段。
现在的他,只能每一天都自我催眠,催眠着这蝼蚁其实只是在藏匿自己,并未真正逃脱!
虽然还在通窍境的范畴,但江殊对自身肉体的掌控力,到达了一种绝对的巅峰。
江殊目光平静,尽管是做了准备,但见到梁跃武,还是忍不住有些失神。
一切,到此为止了。
夏国的武学对他来讲都没什么本质区别了。
但来不及,一点都来不及。
“什么!”
宽阔的河流上,梁跃武一步步走来。
身体中的隐秘伤势,在挥拳中被疗伤治愈。
江殊开口着,精血随之牵动,庞大的元力,在他的背后凝聚,仅仅只是一瞬之间,十米长的元力翅膀,陡然形成。
武学强大,在于人,而非武学本身!
“这波动,这气息……蝼蚁,给老夫死来!”
脱胎境啊,昔日,在仇老口中,是武道六境中,最巅峰的存在。
自己今日,终于是可以正式试一试,脱胎境武者,有多强大!
荡魂锤的施展,耗空了他大量的精神力。
半年时间,对他来讲,虽然谈不上是弹指光阴,却也的确算不得漫长。
到了打破虚空,见神不坏的境界。
极品武学。
这蝼蚁,可真敢想!
一眼看到站在水面上,变化着形貌,穿着有些奇怪,身后更是背着个特殊兵器的江殊。梁跃武来不及多想,心中的暴怒,犹如一团烈火,熊熊燃烧。凌厉的爪风,当头对着江殊撕裂过去。
更不要说,这小小的拳风了。
站在河面上,梁跃武的瞳孔剧震,他能感受到,这蝼蚁掌心中暴涌而出的恐怖力量,自己手臂都在巨力的冲撞中,都有些发麻。而对面,明明只有通窍境的蝼蚁,竟然连后退半步的趋向都没有,整个人依旧稳稳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