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出匆忙,没有合适的白包装钱。
晓禾妈找了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塞上钱,写上自己的名字。
看妈妈认真的样子,白晓禾觉得又好笑又心酸。
算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和妈妈下楼,小林已经等在地下车库。
今天是一个不认识的司机,开车带她们过去。
到了殡仪馆,一行人找到朱滢发来的遗体告别厅。
晓禾和小林站在广场上等候。
距离不远不近,虽然看不到厅内状况,但也能看清妈妈进出的情形。
“你进去,钱一放,人一看,就出来。不要和他们多废话。记住了吗?”
晓禾交代妈妈,妈妈点了点头。
晓禾妈进去,按照女儿的吩咐,把钱放好,瞥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朱育眀,发现朱滢在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赶紧收回眼神,围着遗体转了一圈,擦着眼泪就出来了。
她刚走出门口,被以朱滢为首的4、5个人围住,几个人不客气地说着什么,妈妈怯懦懦地跟着她们往后院走去。
晓禾看到这种情形,大感不妙,赶紧跟了上去。
她绕来绕去,终于在后院的小花园处,看到几个人围着母亲争吵着什么。
“喂!你们干什么呢?”晓禾大喊一声,快步上前,把母亲护在身后。
“我们整理奶奶的遗物,发现少了一枚金戒指。就她天天在家,贼想进来偷,都没空隙。”朱滢轻蔑地瞪着白晓禾。
怪不得要喊妈妈来参加追悼会,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白晓禾冷笑一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妈妈是小偷,偷了我奶奶的金戒指。”朱滢的姑姑,朱家的朋友都在这里,她现在一点都不怕白晓禾。
反倒想上手给她几个嘴巴子,报当时病房之仇。
朱滢姑姑戴着眼镜,一副知识分子模样,“戒指是我买给我妈的,昨晚盘点遗物时,不见了。”
朱滢姑姑知道这个嫂子在她家照顾母亲快10年,其实她也是不太相信她会偷戒指。
可是朱滢一口咬定是晓禾妈偷的。
“你们要是拿了,就赶紧交出来,不要闹到报警就不好看了。”朱家的朋友替朱滢出头。
她们不了解朱家情况,都是听朱滢说的。
在朱滢口中,晓禾妈就是一个偷奸耍滑的文盲,赖着她家为了抢夺财产,父亲病了撒手不管,还偷戒指的卑鄙小人。
白晓禾干笑几声说,“我妈妈在你家干了快10年,就为了一个金戒指?有这么笨的贼吗?就为了一年200块钱?”
“谁知道她还有没有偷别的东西。”
“你家有什么值得拿的,破锅烂铁吗?来来来,你说说,你家有什么值钱的?”
“你?!”朱滢被气得不轻。
现在贫穷就是她的命门。
她实在太不爽晓禾和她妈妈了。
凭什么当年那个只配给她家做保姆的乡下女人,现在却过得比她好!
半个月不见而已,晓禾妈气色红润,精神焕发。
白晓禾给她买衣服打扮,有了些富贵的气质。
反观自己,好像一下老了10岁,照顾病人把精气神都抽干了。
灰头土脸的,她都不敢看镜子中的自己。
她气急败坏地说,“小偷,快把戒指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