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晓禾因为拉扯的疼痛,倒吸一口凉气。
她看着自己的腿,打着石膏,挂在病床上。
看看自己的身体,伤痕累累,轻碰一下就生疼。
我怎么受伤了?!
白晓禾惊慌地环视着周围的环境,这是在医院?!
我怎么在这里?!而且还要跟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
白晓禾瞥了一眼康夜行,害怕得不知所措。
突然,像是有一把剪刀在脑子里搅动。
白晓禾痛苦地抱着头,忍不住喊了起来,“我头好痛!”
康夜行赶紧上前查看情况,他刚碰到白晓禾的那一刻,被她一巴掌打开。
“别碰我!”白晓禾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
疼痛和恐惧让她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
康夜行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好在值班医生和护士听到声响,跑了过来。
医生检查着白晓禾的生理指标,没有问题。
可是她情绪太过激动,需要给她打一针镇定剂。
白晓禾看到针管那一刻,哇哇直叫,拖着断腿要从病床上跑下来。
“晓禾,”陈润泽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他跟别人互换了夜班,听到特护病房病人醒了,本想来看一眼晓禾,没想到会是这么激烈的状况。
白晓禾看到陈润泽愣了一下,马上满眼泪水,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哥哥。”
陈润泽恍惚地站在病房门口,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从国外回来,再见到晓禾,她一直是保持距离地喊他“润泽哥”。
而这声娇娇的“哥哥”,一下子把他的心融化了。
此时,康夜行的脸色比牛油果都绿。
这是个什么情况?!
“哥哥。”白晓禾求救般地又喊了一声。
陈润泽赶紧来到她身边。
“哥哥,我头好痛。他们,他们,我都不认识,你能不能让他们走啊。”白晓禾仰着头看着他,满眼祈求。
“好好,我让他们走。”
其他医生和护士看到这种状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看向康夜行。
康夜行气得七窍冒烟,他怎么能让自己的老婆和一个男人单独待在一起?!
可是目前白晓禾好像只认识他。
为了不刺激她的情绪,康夜行只能咽下这口窝囊气。
“你们先下去吧。”康夜行发话了。
他不走,再怎么样,他也无法做到把老婆拱手让人。
医生和护士退下后,病房里只剩他们三个人。
白晓禾虽然很怕康夜行,但是哥哥在这里,让她有了安全感。
“哥哥,我头好痛。”
“你吃点止疼药,会好很多。”
“好。”
陈润泽拿起放在床头的药瓶,倒了几片药出来。
白晓禾托着他的手掌,直接用嘴贴着他的手掌吃药,完全没有避嫌的意思。
陈润泽和康夜行都愣在那里。
“喂!”康夜行心里又酸又痛,上前一把推开陈润泽。
白晓禾被他激烈的举动吓到,药丸卡在嗓子眼里,干咳一阵,咽不下去。
陈润泽赶紧递给她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