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鲛人想了想：“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也别太过分啊......”泽安手里羽刃显现，抵在了鲛人洁白无瑕的脖颈。

后卿突然就有种孩子长大了的欣慰感。

“别别别......不会太过分的....但是鳞片我也不能随随便便给你，你们知道送鳞片对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们就乱要？”

“意味着什么？”

后卿与泽安两个人异口同声。

他们确实不知道这东西还有寓意。

“不知道算了.......”鲛人还不不高兴了，瞪了一眼两人，好像在看傻子一般。

“先抱我起来，到贵妃榻上去，然后把榻移到窗前，把窗子打开到最大，能看到外面那种程度。然后我们再谈条件。”

后卿扬了扬下巴，示意泽安去抱鱼，但那鲛人伸手一指：“我要让他抱。”

“让我？”后卿皱着眉：“抱歉，我不喜欢抱人，也不喜欢抱一条鱼。”

“我不管，你们还想不想要鱼鳞了？”那鲛人歪着头，气鼓鼓的说道。

“你是在威胁本君么？”后卿眼底泛起红光，看着鲛人，嘴角还噙着笑意，却看起来格外恐怖。

如果眼神能化作利刃，鲛人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被切成了无数鱼片.........

“我可以直接杀了你，然后再去抓一条。”

后卿略低身逼近。

“一条又一条，一直到...”后卿轻笑了一声：“全、部、杀、光。”

话音落地，后卿扬了扬下巴，泽安便把鲛人从木桶里抱了出来，鲛人配合得很，甚至有些乖巧。

“把浴巾弄湿裹到我的尾巴上。”

鲛人身子都在贵妃榻上，手臂撑着在窗前，努力探头看着外边的夜景，鱼尾一拍一拍的，似乎心情格外的好？

“这就是人间啊......”不由得看出了神，鲛人脱口出了一句感叹。

“怎么？”后卿问道：“人间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知道啊.....我们没有腿，所以一辈子都得在水里......”

鲛人收回目光，看着后卿说道：“我知道关于人间的事，都是听大人们讲的，而大人们，都是听那些船上的人讲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自己亲眼看见凡人生活的地方。”

“有腿真好......”

后卿：“你说交换，什么条件？”

“我听大人们说，人间最热闹的地方就是说书的馆子，你给我讲个故事，如果讲得好，我就把鱼鳞送给你。”

“小泽子，过来给她讲个故事。”

“我要你讲！”鲛人说完，也知道害怕了，缩了缩肩膀嘟囔道：“讲个故事又不难......”

后卿叹了口气：“行。你要听什么故事？”

“什么都行！那位哥哥，你也来，一起听故事！”鲛人开心的用尾巴拍了拍贵妃榻。

“对了，再把毛巾弄湿一点呀！我的尾巴又有点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