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说你也行了，师尊偏疼他，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谁让人家是仙魔混血呢，师尊也算是他老祖宗了。”

“况且他身体里还有个杀神呢，这怎么比？你也别跟他比了，这么上进做什么？是要卷死谁啊？”

褚英瞪了他一眼。

鬼丧微微抬起手，喊道：“给你们褚英大爷倒酒。”

“我不喝了。”褚英遮住杯口：“心里烦得慌，出去走走。”

褚英起身，弹了弹袍子，抬腿要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身道：“我可警告你，再等个几天若是你的人还不能攻破轩辕氏，我们必须得亲自去。”

“你若是等师尊亲自过来问进展，吃不了兜着走，你这左右佳人，横竖都死绝了也不够让师尊消气的。”

“哎呀！！！褚英，你疯了！！当着美人们的面说什么呢？！”

鬼丧赶忙捂住左边抱着的那位，又哄右边的：“他瞎说的，别理他，他没这福分嫉妒我。接着奏乐，接着舞。”

鬼丧拽起趴在他膝盖上的那一位直接就吻了上去。

褚英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去，心想难怪师尊最不待见的就是这货......也不是没有点道理的....师门不幸、师门不幸。

他出了鬼丧的群芳殿，走在廊下，突然一阵寒风，吹散了些酒气，也让他觉得有些冷，想回去把披风取了，但由隐隐听见些似有若无的轻吟声，想也不用想鬼丧正在里边做什么呢.......

索性直接施了个诀，护住周身也就罢了。

褚英漫无目的顺着廊下走，但他却不像鬼丧那般心大。

除了鬼丧不靠谱可能拖累他一起被师尊骂之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

自从他见到鬼丧说的，能流出血泪的奴隶，他的左眼就一直在隐隐作痛，那本是陈年旧疾，左眼已经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会疼......

他甚至莫名其妙的给后卿传讯，管他借银子........

荒谬，太荒谬了，明明是第一次见到的......为什么让他如此.....如此.....放不下.....

褚英想着，竟然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河边，一阵嘈杂声让他从回忆里挣扎出来，抬眸望去，只是一眼，他便瞬间到了近前，拦住了那下落的巴掌，并一脚将挥巴掌的人踹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人，那预想的巴掌没有落下，反而被搀扶起来横抱着，跌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褚英看着怀里的人，年纪不大，巴掌大的小脸，眉如黛，眼睛....如果没有那一层白雾，应该也是极其好看的。

恐怕也是因为他的眼睛，所以没有被鬼丧糟蹋，若不然这个相貌，按照鬼丧的德行，巴不得给宠上天去。

想到这，褚英心里却生出些不一样的滋味，那是一种阴暗的欣慰与没来由的欣喜.......

只是..........褚英的目光落在那少年脸上，已经被落了一巴掌。

还有这样的天气，只穿着那破布麻衣，还是破了几个大洞的，被冻得全身冰凉，嘴唇发紫，双手以前想必也是食指如葱，但因为经常在冰冷的河水里洗衣服的原因也生了冻疮。

“你是........”

那人努力想看清那抱着自己的人，但不管他怎么努力睁大眼睛去看，除了一片白雾之外，什么也看不清。

“是.......那位大人吗？”

“是我。褚英。”

“我就知道是大人.......大人身上有好闻的味道，我虽然看不清，但却可以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