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澐寒的每个细胞都都在抗拒,气得七窍生烟,口无遮拦,厌恶溢于言表,“傅霆琛,你让我恶心。”
“每个点都让我恶心。”
“你那么想发情,去坟墓里找你自认为死了的时南卿,她和乐意陪你翻云覆雨。”
“你不是最爱她吗?”
“怎么不为她守身如玉到死,强暴我这个杀死她的杀人犯。”
“看来你自诩对她惊天地泣鬼神的爱也不过如此。”
沈澐寒如飓风般席卷着的奚落和鄙夷,掀起塔胸腔里蕴积的怒气,剖开他隐藏的最深,最黑暗的一面,他和时南卿的感情轮得到一个杀人犯置喙,她那里来的底气。
“闭嘴,不仅学不会服软,还不懂得尊重。”
“你破防了?”虽然是疑问,但是沈澐无比幸灾乐祸。
看着他高高抬起的巴掌,沈澐寒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挡住,当时被他紧紧的禁锢,她本能的闭上眼睛,反正不是一次,打了又如何,不就是个巴掌,反正没过几天就会消下去。
傅霆琛没错过她下意识的举动,她防备的想要抬手,如惊慌的兔子,没有工具躲避,只能妥协的接受。
他站起身,面前的柜子成了报废品,一身巨响,沈澐寒被吓得瑟缩,猛然睁开眼睛。
傅霆琛没看她一眼,把浴室的门摔得哐当作响,沈澐寒的心也跟着猛然一跳,她整个人瘫软的半跪在地上,浑身都是冷汗,她拼命的呼吸着,缓解着窒息感。
她不是不惧怕,傅霆琛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和淡薄的阴狠,让她脊背发凉,可是她却又不得不那么做。
傅霆琛阴晴不定,诡谲多变,高深莫测,怒不显于色,对待猎物的手段层出不穷,阴狠手辣,如果不激他,她永远找不到他的弱点。
每次看到傅霆琛,她都感到毛骨悚然,宛若已然踏入阴间,被掐住喉咙,呼气急促,明明害怕的要死,还要装作镇定自若,因为一看到傅霆琛,她浑身都不受控制,很想撕碎他。
即使是踏进地狱,可是浸染在骨子里的恨意怎么能让她止步,推着她,迎刃而上。
傅霆琛一拳砸在精致的镜子上,完美无缺,挪大的玻璃瞬间支离破碎,他骨节里镶嵌进玻璃,顷刻间,血红的血夜沿着碎裂的缝隙侵袭,汇聚而下,滑落在洗手池的里,诡异渗人。
如同此刻始作俑者的心静,晦暗不明。
傅霆琛望着碎裂镜子中的镜子,越发唾弃怪异的心绪。
可是慢慢地,他像是人格分裂般,弯腰去拾起地上的碎片,想要把残缺的镜子补全,可是破镜不能重圆,他放上去,不出片刻就掉落,碎的更加的分裂,即便补全还是有裂痕。
他的心很慌,脑袋也很疼,不知道拿起碎片的意义是什么。
他跑出去,抓起地上的沈澐寒就往浴室跑,眉眼猩红,命令道:“你给我把这些碎片拼完整,一块都不能少。”
沈澐寒被推得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身体,结果倒霉的杵着碎片,她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望着四分五裂的镜子,有种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她憋着气,隐忍着恐惧,
“傅霆琛,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你既然那么喜欢,就别发疯把它打碎,我拼不起,你长那么大,没听过破镜不能重圆吗?”
“你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吗?”
沈澐寒望着破碎成渣的碎片,她就是个凡人,没有那个本事把它恢复如初。
她也没有神奇的脑回路,想把一面镜子打碎了,在恢复,她没病,想不出那么奇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