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人没有不怕他们的,有些商贾情愿绕道,官府遇见不要命的也束手无策。
“疤爷,该不会动心了吧,可不要被她花言巧语骗了。”
一个瘦高瘦高的山匪看见疤爷一直微眯着眼睛看着祛疤膏愣神。
忍不住打断,他是疤爷的左右手,见疤爷不说话,像一个木桩子,他急啊。
疤爷突然被人点名,从记忆中回过神来,他把腰间的刀又拿出来擦拭。
白的发亮的刀,不知被擦了多少回,疤爷不说话,底下的几个也不敢开口。
就这样僵持着,最后还是疤爷自己肚子饿了,他属于一顿不吃饿得慌的那种。
就解散了大家,得到自由的人群,有几个想去把祛疤膏偷偷拿走,被疤爷看见。
“你们的手摸哪儿?”
疤爷一声吼,地都抖三抖,这不有一罐子被打落在地上,滚了几个圈落在疤爷脚下。
疤爷弯腰捡起,放在鼻子上闻闻有股淡淡的清香,怪好闻的,他在心里想。
“谁都不许动这些祛疤膏。”疤爷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就走了。
剩下的几个拉长着脸,也各回各屋,关起门吃饭。
山下的暗卫一直打着精神等着,天都要黑了还没见到烟雾弹,感觉稍稍安心。
正计划着轮流盯梢,就发现有一只黑色的信鸽落在为首的暗卫肩上。
他抓住信鸽一只脚,只见到上面上面两个字“户籍”。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为首的暗卫当时就去了璟王府。
没多久管家米叔就出现在门口,他坐上马车朝着衙门的方向去了。
这一夜,许卿是做好吃苦受累挨冻的准备,哪知千墨川把她护的好好的。
不仅是她,玉彬和孙掌柜也是安稳睡了一觉。
房子虽然透风,可角落里风小很多,这儿是柴房,最不缺的就是柴。
山匪把他们关在偏远的柴房,又没派人看守,不过就是门上锁了而已。
可能是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做习惯了,再者这几个人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关在这说不定就是在哭鼻子。
总之就是放心。
只是这一晚,疤爷可没休息好,他做了一晚上的梦,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看见自己找到心爱的姑娘,之后成家,脸上的疤也不见了。
天亮后,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找来镜子,只瞟了一眼,镜子就丢开。
脸还是那张脸,疤还是那道疤,房间里也就只有他一个。
“真是不公平。”说完之后他看见空荡荡的床,心里想着要是还有一个软软糯糯的人就好。
大冬天的抱着媳妇睡觉多好,暖暖的。
“来人,把柴房的几个给我带过来。”
很快柴房的门从外面打开,许卿等人慌忙把嘴角的吃食擦擦,背着身子快速吞咽,免得被人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