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啊孽子,如果当初你长一点儿脑子,就不会被陈庆才这个无赖骗了。还不跪下给你媳妇磕头。”
陈大海对着赵小莲扑通就跪下了。
赵小莲还是不看他。
“县令大人,民妇愿与陈大海和离。”
陈大海一听,急出了眼泪。
“好媳妇儿,我真的错了,我该死,你打我骂我吧,不要和离呀。”
说着他给自己重重两个大耳光。
赵小莲咬着嘴唇,低着头仍是不理他。
薛文堂见状劝说:
“赵小莲,本官知道你心里悲苦,也有些怨恨陈大海。但是如果你二人和离,孩子是陈家骨肉,也只能留在陈家,你能忍受母子分离之苦吗?”
赵小莲听了眼泪汪汪。
陈大海趁机说:
“孩子可不能没有亲爹娘啊,小莲,回家好不好?”
赵小莲悲愤地说:
“这功夫承认那是你亲生的了?!”
陈大海羞愧地低下头。
薛文堂继续劝解:
“赵小莲,本官知道,你心里有气,还不能平静。且看本官为你出气。”
他对陈大海说:
“陈大海听着,本官判你为赵小莲打洗脚水一个月,态度恭敬,认真伺候,男人若是惹妻子生气,陪小心并不丢脸。若是听外人挑唆,夫妻失和,才是愚蠢。你可服吗?”
陈大海像捣蒜一样点头。
“服服服,我打洗脚水,打打打打打……”
围观的民众一阵哄笑。
陈家父母走过来拉起赵小莲的手:
“好媳妇儿,咱们回家吧,如果你能消气,打一年洗脚水都使得。”
陈大海在一旁说:
“打一辈子也行。”
赵小莲斜眼看着陈大海:
“我这次便饶过你,再有一次,定是要和离的。”
赵家哥哥也过来。
“以后可不许再欺负我妹妹了。”
薛文堂欣慰地说:“好了,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这时也不知是谁带头喊的——
“薛大人爱民如子,是青天啊!”
“薛大人是青天!”
“青天大老爷在上,请受我们一拜。”
黑压压百姓跪倒一地,薛文堂激动得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