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人对韩景发都怒目而视,余满生和梅秀贞两口子也冰冷冷地看着他。
韩景发有些后悔,他不怕梅家人,也很想出一口恶气,但是不知为何,如今却有些心虚和恐惧。
薛文堂一拍惊堂木。
“韩景发,裘世海,你们说当初是梅家胁迫退婚,韩景发不是不想娶梅秀贞,退婚之后是惧怕梅家势力,所以才长时间没有任何异议,是这样吗?”
韩景发点头:“就是这样。”
薛文堂问韩德彰:“请问韩氏族人也知晓此事,也都支持韩景发之所作所为吗?”
韩德彰拱手:“我韩氏族人,不知韩景发的做为,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浑然不晓,谈不上支持不支持。”
梅百霖怒斥:“你是他叔叔,你侄子要做什么,你竟然不知道。”
韩德彰脸部肌肉动了一下,显然是在紧紧咬牙。
薛文堂继续说:“裘世海乃韩景发挚友,他称韩景发心悦梅秀贞,为了表示珍重,所以迟迟不娶,现在想过后补救,告梅百霖伙同他人拐走梅秀贞,他想要回自己的妻子。他说当初退婚,没有经过族中人见证,他很不服,不惜为此击鼓鸣冤,还要去知府那里告状,本官不得不重视此案。”
梅家人望着韩家人:“你们可真是不要脸啊。”
韩家族人:“韩景发不要脸,关我们什么事!韩景发,你能不能少丢人现眼,你一个人不务正业也就算了,如今怎么到县衙里面丢我们的脸!”
韩景发这时真有点儿怕了。
“我,我,我不告了,我要回家!”
“放肆!那鸣冤鼓岂是你想击就击,这大堂是你想来就来的吗?”
“我,我不告了,难道不行……”
刘主簿慢悠悠开口:
“向来规矩都是如此的,击鼓鸣冤,一审到底,如果中途退缩,先至少挨十五板子。来人啊,把韩景发……”
韩景发一下子跳起来。
“裘世海,你只告诉我去击鼓,县官就不得不审我的状子,没告诉我要打板子这件事!”
裘世海一脸惊异:
“韩兄,你不想要回自己的妻子吗?你为什么不告了呢,别怕,我会帮你的呀。”
韩景发没有办法:
“谁,谁说我不告了,我继续告!”
他偷看一眼叔叔,韩德彰看他的眼神像看一条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