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韩德彰一直是面无表情。
面对裘世海的血泪控诉,他似乎无动于衷。
“韩老爷,您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韩德彰瞟了裘世海一眼。
“你说这么多,如何证明你是我儿子,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裘世海听了这话却表情平静。
他默不作声地脱下了自己脚上的鞋子。
又轻轻扯下自己的袜子。
裸露出来的脚面上,有一块明显的青黑色胎记。
“韩老爷,您敢不敢把鞋子脱下来?”
韩德彰咬紧牙关。
“我为何要把鞋子脱下来?”
他色厉内荏地说道。
裘世海无声地咧嘴一笑。
薛守拙在幕厅里面感叹:
“韩老爷,今日无论你脱不脱鞋子,从此之后你都无法摆脱内心的梦魇了吧。”
韩德彰终于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
裘世海母亲生前给韩德彰递送过消息,告诉他裘世海是他的孩子。
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断地逃避责任。
韩家自称一门仁义,怎么可以有一个私生子的存在。
今天看到裘世海脚上的胎记,其实他已经崩溃了。
他自己脚上就有一枚相同的胎记,他的儿子身上也是如此。
韩德彰望着裘世海,他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再抬头。
裘世海问:“我叫你一声爹,你敢回答吗?”
过了许久,韩德彰才说出一句:
“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裘世海又无声笑了一下。
“我何尝希望有你这样的父亲。”
薛守拙的声音从幕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