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守拙带着帷帽,把脸遮住,领着邱阿四去了茶楼早就定好的包间。
邱阿四总觉得大师爷给人一种熟悉感,怎么好像是,小姐呢?
他找没人的时候扇自己一巴掌。
“大师爷是大师爷,小姐是小姐,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在包间里面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人敲包间的门。
“邱阿四,过去看看来者何人。”
邱阿四开了门。
来人是个面色沉着,年龄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小伙子。
“在下朱昌生,前来拜见大师爷。”
薛守拙起身:
“哎呀,幸会幸会,快请进请进。”
朱昌生一边行着礼一边往里进。
“今日得见大师爷,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哪里哪里,这位是?”
“哦,这位是犬子朱熙衡,没什么出息,领他出来拜会大师爷,也算有了大见识。”
“朱老板谦虚了,太谦虚。”
“不是谦虚,洪县百姓谁不知道大师爷的英名呢。”
“过奖过奖。”
寒暄过后,薛守拙给邱阿四使一个眼色。
邱阿四忙对外面喊:
“老板,再来一壶好茶。”
很快,一套精致的茶具摆了上来。
房间里面氤氲出沁人心脾的茶香。
薛守拙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
“朱老板,我和薛大人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是火把下面赶路,走一步亮一步。您家看起来是有大来历的,不知道鄙人是否有幸听上一听。”
“惭愧惭愧,朱家人向来没什么大本事,不过已经做了三代掮商,若是这小子成器,过一段时间就是四代了。”
掮商,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中间商。
能做三代掮商,说明他家已经是做惯了这种生意的,跟官府常年打交道,一切事情都门清,非常可靠,除非很特殊的情况,否则根本不会出问题。
薛守拙点头:“哎呀,能认识朱老板,确实是一种幸运呢。”
朱昌生听了,微微一笑。